他本来想趁着温伯瑜快走了再给人家做顿热的,结果一通电话打来,被这邬世东给搅的干什麽的心情都没有了。快煮好的面条也吃不成,无论什麽时候碰着邬世东准没好事!
邬翀疾步走到垃圾桶旁,把老年机捡起来,仔细擦了擦,放在了茶几上。
毕竟里面还有师母的电话,他可舍不得就这麽丢掉,修一修说不定还能找回来。
“咚咚!有人在吗?快递!”
邬翀跑到阳台探头望去,一个戴着黄色头盔的骑手站在院门外,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咚咚咚!有人吗?”
邬翀回喊:“来了,等一下!”
“这是您的手机,请拿好。”
邬翀撩起单据仔细看了看,预定单,提前送来了。温伯瑜手机什麽时候坏啦?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卧室走,没有任何前奏直接推门而入。
“醒了,刚刚外卖员在门口,我帮你签收了。”
温伯瑜迅速转身,两手背在身後,眼神惊慌失措,似乎是没料到邬翀会突然进来。他佯装冷静地说:“谢谢!东西放外面就可以。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邬翀丝毫没有放缓步子,也没有任何想要出去的意思。
温伯瑜越往後退,他越是逼近。
“你在搞什麽东西?背後藏了什麽?”
温伯瑜警惕地盯着他,身体不知不觉朝邬翀过来的方向挪,“没什麽,你先出去。”
“我都看见了。”
邬翀一掌拍在温伯瑜左侧,温伯瑜身体急忙朝那边护着,转身的功夫,邬翀伸手一夺,得手後立马连着後退数步,拿起来定睛一看。
原来是两封信。
没有署名的那封足足有两厘米厚,写着邬翀姓名的那封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邬翀心下一喜,以为是之前他让温伯瑜写给他的生日信,乐滋滋就打开了署有他名字的那封。
“这麽早就写好啦?”
温伯瑜冲过来要拦,却为时已晚。
信的内容只有短短两三行,一眼便能看的差不多。与邬翀所期待的不同,这并非是什麽生日信,而是一封温伯瑜预备不告而别的留言书。
邬翀举着信质问:“你这是什麽意思?怕我像柳卓尔那畜生一样偷偷跟踪你?还是担心我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要和你一块走?”
邬翀苦笑一声,失望地看着温伯瑜。
“打算不告而别是吗?温少爷。”
温伯瑜急了,语速快得不可思议:“邬翀,我约的车一个小时後到。我醒来时见你不在房间里,我怕我走了你还没回来,没看见我会着急,所以我。”
邬翀打断他,信攥在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温伯瑜,编也不知道编个像样的理由。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进来之後你躲什麽?”
“我。”
温伯瑜低下头,“抱歉。邬翀,我要去的那个地方真的很重要,我必须尽快抵达那里。我……这段时间留下的记忆已经足够深刻。”仰头凝望着邬翀,眸子里似有若无闪着泪光,语调悲凉而绝情。
“我认为这就够了。”
邬翀鼻子一酸,扭过头去,心里窝着火,气话脱口而出:“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和我没关系。”
温伯瑜无奈,拉住他的衣袖,“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邬翀故意不看他,心里埋怨着:我哪敢啊,谁有胆量对你温伯瑜耍脾气。手指收了收,指腹触摸到一条硬质凸起,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连带着那封信一块举到温伯瑜眼前。
“你告诉我,这里面装的什麽?”
温伯瑜抓着邬翀的手默默松开了,站在邬翀对面,静静等待他的爆发。
很好。
邬翀咬牙点了点头,一把扯开封签。信封口立马敞开在他眼前。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
邬翀抽出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对准掌心啪啪拍了两下,充满讽刺地瞪着温伯瑜说:“哼,一万块,温少爷给我开的日薪还挺高。”
温伯瑜轻轻叹了一口气,“邬翀,这并非我本意。”
邬翀後退一步,一颗心早就碎成百八十瓣。“行了,什麽都别说了。”掏出来掷入温伯瑜掌心。
“钥匙还你!”
说完,邬翀嘭的一声摔开门。
“好聚好散。”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