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轮廓清晰的下巴,他慢慢擡头,对上林碑垂下来的视线。
“醒了?”林碑说着十分自然的凑过来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郗眠语气平缓的陈述:“你睡了七个月。”
林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从善如流的道歉:“对不起,让你等了这麽久。”
“我的意思是,三个月已经过去了。”
林碑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他看着郗眠,眼底似有风暴在酝酿。
半响,他道:“是吗?可我们没有交谈,没有接触,没有做任何恋人该做的事,这几个月也能算在一起吗?”
郗眠不说话了,他知道为什麽三个月时杀林碑没有用了,因为林碑觉得他昏迷期间的时间不算数。
林碑突然坐起来,下床後将郗眠一把从床上抱起,往郗眠的卧室走去。
郗眠被放到床上,床被间全是林碑的气息。
林碑说他的房间有他的气息,可郗眠离开这个房间已经很多年了,其实已经没有任何味道,反而是林碑一直睡在这里,房间里充满了林碑的气息。
看似温和实则霸道,这几个月郗眠都是睡在主卧,这是回到这里的七个月来,他第二次上这张床。
林碑的身体压了下来。
呼吸被侵占,郗眠的双手被握着压在头顶,无法挣脱。
林碑的吻看似温和,实则透着霸道,温和是他的僞装,薄弱的僞装之下总会不自觉露出一些真面目来。
他一直都知道那个失控的林碑才是真正的林碑。
精神触手缠在他脚踝上,然後顺着触手往上钻,大腿被冰凉触碰,郗眠挣脱出一只手按住裤腿里的东西,喊道:“等等。”
触手不动了,林碑却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啄吻郗眠的唇。
郗眠去挡他的嘴,加重了语气,“等一下。”
林碑终于停下了动作,他看了郗眠几秒,然後整个人趴在郗眠身上,卸去全身力气,把自己和郗眠粘合在一起。
“给我生个孩子吧。”
或许有了孩子,郗眠就不会离开他了,或许也会对他心软一点。
郗眠:“?”
林碑低落的把头埋在郗眠脖子上:“你和严峤都有孩子。”
郗眠极其震惊又不解,他看上去像能生的吗?
结果搞了半天林碑说的是卫曙,郗眠无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面无表情的解释卫曙不是他的孩子。
林碑的舌头在他脖子上舔了一下,冰冰凉凉的,他说:“我能让你生孩子。”
郗眠终于没忍住:“……你的孩子的源头都是死的吧。”
林碑埋在他肩膀上闷笑出声。
郗眠冷着脸将他脑袋推开他也不恼。
“也可以我生,你的是活的。”
郗眠瞥了他一眼:“我在上边?”
林碑挑眉,“当然,如果你受得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