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眠没有理会,他们可不是开玩笑,上一世祁霄言压根就没真晕,看到郗眠过来,包厢里的人都在笑,说祁少赢了,而祁霄言只是神色淡漠的看过来。
郗眠不知道这一世祁霄言为什麽醉了,也懒得去探究。
宋知何帮郗眠把祁霄言扶到车里,郗眠正打算转身去另一边上车,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宋知何一双狐狸眼笑得眯起,道:“郗眠,你跟我吧。”
郗眠关上祁霄言这一边的车门才回头看宋知何,那一眼带着冰凉的寒意和憎恶,却很快消失,快到宋知何以为自己酒精上头出现了错觉。
对于郗眠,宋知何可不是什麽好人,他和祁霄言的决裂除了高估自己在祁霄言心中的地位,其次就是这位的挑拨离间。
郗眠一直不明白他和宋知何有什麽仇。
于是问道:“宋少是哪里看不惯我?”
宋知何一愣:“什麽?”
郗眠不再理他往车的另一面走去,等宋和何反应过来,车已经疾驰而去。
郗眠刚坐上车,还没坐稳车就飚了出去,他整个人往後一仰,道:“章叔,你……”
刚说了几个字,猝不及防和後视镜一双年轻深邃的眼睛对上。
祁崧带着一定棒球帽,帽檐压住碎发,浅浅遮住一些眉眼,被发现了也没什麽表情变化,自顾自的开车,像一个专职做司机的。
郗眠也没有说话了,就这样,祁崧把车开到了他家门口。
等郗眠下车才发现不对,附近是破旧的筒子楼,位于城市边缘。而祁崧下车拿着钥匙就要走。
“我回家了,你们自便。”
郗眠抓住他,实在无法理解他的幼稚行为,咬牙质问道:“他怎麽办?”
祁崧道:“他睡车里,至于你……”
他把郗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道:“告诉我你为什麽不敢开车,我就考虑收留你一晚。”这是这段时间跟在郗眠身边发现的。
郗眠松开了抓他的手,埋头往车里走。
祁崧抓住他的後领奖他扯回来,“或者就今天晚上丢下我去找祁霄言的事情给我道歉。”
郗眠继续走。
“好了,下次需要在我和祁霄言之间做选择,优先选择我一次,行吗?”
这次郗眠不走了。
转头道:“你可真幼稚。”说完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祁崧心想幼稚就幼稚吧,凭什麽他事事要让着祁霄言,事事比不过祁霄言。
凭什麽他只能做祁霄言的替身。
郗眠打完电话,试图把自己的衣领拽回来,但祁崧抓得太紧,两人就抢上了。
“小兔崽子,让你们欺负人!”黑暗中冲出来一个人,一棍子打在郗眠手臂上,郗眠疼得腰一弯,第二棍子要落下的时候被祁崧挡了去。
郗眠额头冒出汗来,听到祁崧喊:“外婆,外婆!别打,他是我朋友!”
“别拦着我,你是不是被他威胁的。”
祁崧把郗眠挡得死死的:“他真是我朋友。”说完焦急的转头看郗眠,见郗眠一张脸都白了,忙卷起郗眠的袖子看。上面一个清晰的红印,隐隐有转青的趋势。
郗眠的皮肉太嫩了,平日里轻轻磕碰一下都会红,更何况是这样一棍子。
祁崧把郗眠推到车上,转身去了驾驶位,一路开到医院,检查过後说骨头没事,只是淤青需要用药油抹开,祁崧才松了口气。
期间祁崧的外婆一直打电话给祁崧,让祁崧把手机给郗眠,他要和郗眠道歉。
老人家愧疚又自责:“娃儿,是外婆对不住你,这段时间你过来住我家,我给你煲汤,给你熬药,这样你的伤能好得快一点,原谅外婆可以吗?”
等祁崧缴费回来送郗眠回去,郗眠道:“送我回家。”
祁崧:“不去我家了吗?”
郗眠哪里还敢去,直摇头。
车里又陷入了寂静,过了好一会,祁崧才道:“外婆她,她想保护我,以为你是打我的人。”
郗眠没有应。
他可不就是打祁崧的人。
又过了一会,郗眠终于发觉了不对劲:“祁霄言呢?”
祁崧捏住方向盘的手一紧,不动声色道:“我看他一直昏迷不醒,疑似酒精中毒,给他办理了住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