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碑的眉眼似乎缓和了一些,他凑过来吻郗眠,手握着郗眠的後颈,将人压向自己。
郗眠被迫擡脚,脚尖一会就酸了,他难受的推林碑。
正常的林碑没有那麽强的侵略性,他顺着郗眠的力道松开了些,视线落在郗眠不停用手扯的毛衣上。
“不舒服?”林碑说着手捏住郗眠毛衣下摆,往上揭。
“不要。”郗眠下意识按住衣服。
林碑的动作被迫停止,过了一会,他又凑过来安抚的吻了吻郗眠,“乖,我看看怎麽回事?”
毛衣被卷起来,卷到快到下巴的位置,堆在围巾下面,郗眠被毛衣和围巾遮住了视线,看不到发生了什麽,只能看到林碑的眉头越皱越紧。
突然,孚乚头被碰了一下,郗眠的身体一颤,立刻要放下衣服来。
林碑却拉着他的手往上,哄道:“自己卷着衣服,好吗?”
郗眠刚想说凭什麽,林碑却不知从哪拿出一支药膏来。
他的语气温和却强硬:“抓好衣服,我给你涂药,你过敏了。”
郗眠看不见,但林碑却清清楚楚看到郗眠的情况。
除了又红又肿,膨胀了一圈的两处,郗眠胸膛上孚乚晕处全是星星点点的红色,连肚子上也有一些。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皮肤,郗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怪不得他一直觉得痒痒的。
“捏好,别动。”
“冷……你,你别碰那里。”郗眠有些委屈。
林碑加快了动作,“快了,很快就好。”
涂好药膏,林碑帮郗眠把衣服脱了下来,随後又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上。
林碑穿的是一件白T恤,外加一件风衣,衣服带着林碑的体温,穿上的一瞬间,郗眠就觉得身体暖和了。
风衣对郗眠来说有点大,他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完全被宽大的衣服包裹起来。
郗眠裹紧风衣,半张脸埋在围巾了,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他没有注意到林碑一瞬间暗下去的眼神和仓促转开的视线。
再看过去时,林碑穿上了郗眠的毛衣,一看就短了一截。林碑却好像完全不在意,再次牵着郗眠的手才去开门。
郗眠露出一双眼睛看他一眼,没说什麽。
林碑真的好喜欢牵手哦。
开门已经是五分钟後了,因为他看了林碑那一眼,又被按着亲了一会。
其实林碑的吻很温和,他全程照顾郗眠的感受,郗眠能感受到他压制着自己的侵略性,可那又怎麽样呢,郗眠并不想和他接吻,一点也不。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尝尝自己前世受的苦……
门打开,看见门外站着的人,郗眠愣了一下。
严峤靠着墙壁,一只脚屈膝搭在墙角,裤腿收拢在军靴里,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手里夹着一根烟。
见郗眠和林碑出来,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双眼眯起:“舍得出来了?”
地上全是烟头,足矣见得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烟雾遮住了他的表情,郗眠只能听到他带着冷意的声音:“你们刚才在里面做什麽?”
郗眠突然被林碑拉到身後,林碑高高的身躯完全遮住郗眠。
他笑了一声,声音同样很冷:“严同学,好久不见,不过你上来就打听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男朋友?”严峤冷笑一声,“郗眠,你来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