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却主动提出要再做我的哥哥。
仿佛是告诉我,他彻底不再做那些无畏的妄想了。
可我觉得没有意义了。
淡淡道:“不用了,我打算和周倦去美国定居了,以后不会再回来。”
谢母去世了,我在国内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谢容止哑声说:“我知道,我只是怕……年岁长久,人心易变。”
“如果未来有一天,周倦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想到有个哥哥在背后为你撑着。”
我想说周倦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十八岁时,我也深信不疑谢容止对我的喜欢。
我抬眸,看到了谢容止混沌般的双眸,还有他灰败的面色……
他才26岁时,那头浓密黑发中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根根白丝了。
和36岁时那个痴狂颓废的他没有两样。
我像是亲眼看着一个年轻稚嫩的生命,在我面前急速枯萎。
就当是给一个让他能好好活着的理由吧,这也是谢母的遗愿。
我深吸口气,终是点点头,说:“好,哥哥。”
……
我把这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周倦。
周倦闻言,吃醋道:“我背叛你?让他谢容止不要以己度人好吧。”
说到这里,他又低头看着我,眸色深深。
“颜,我知道承诺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我已经跟你承诺过很多,需要一次次强调的承诺,显得摇摇欲坠,好像要反复提及,才会坚固一样。”
“我可能不是那么完美的人,但对于婚姻,对于爱情,我很有信心。”
“我爸这辈子只爱我妈一个,我也只会爱你。”
“永远爱,保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