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的秘密
雨後的阳光格外明亮,将修理厂门前的积水照得闪闪发光。陈野和林河的手还牵在一起,大黄狗在他们身边欢快地转着圈,湿漉漉的爪子在地上留下一串梅花般的印记。
"林哥哥!野哥!"阿杰像颗小炮弹一样从修理厂冲出来,头发上还沾着泥土,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林河像是被烫到一般,轻轻一挣,从陈野掌心抽出了自己的手。他没敢去看陈野的表情,只是微微偏过头,假装对路边一株沾着雨水的野花産生了兴趣。
陈野的手指在空中悬了片刻,最终只是若无其事地揉了揉阿杰乱糟糟的头发:"饭好了?"
"早好啦!"阿杰蹦跳着在前面带路,"我还帮忙放了碗筷!"
饭桌上飘着骨头汤的香气,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几人的面容。林河低头喝汤,却听见阿杰突然"咦"了一声。
"林哥哥,你的嘴巴怎麽红红的?"阿杰歪着头,天真地问道,"是不是也吃了小卖店那种会掉色的糖果?"说着,他伸出舌头,舌面上赫然是一片荧光绿色,"我吃了绿苹果味的,舌头都变颜色啦!"
林河的汤勺"当啷"一声磕在碗沿上。他感觉一股热气从脖子直冲上额头,几乎要把头发都烧着了。他死死盯着碗里的汤,仿佛那里面藏着什麽宇宙奥秘。
"别问了,好好吃你的饭。"陈野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他夹了块排骨放进阿杰碗里,"再不吃,大黄就要来抢了。"
大黄狗适时地"汪"了一声,尾巴在地板上扫来扫去,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骨头。
林河悄悄擡眼,正对上陈野含笑的眸子。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光。他慌忙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碗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挑好刺的鱼肉。
"吃吧。"陈野的声音很轻,却让林河的耳尖又红了几分。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将三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模糊地融在一起。大黄狗趴在桌下,满足地啃着陈野扔给它的骨头,尾巴时不时扫过林河的脚踝,像是在守护一个甜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