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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的告白（第1页）

路灯下的告白

路灯在石板路上投下昏黄的光晕，陈野找到林河时，他正站在街角的那盏老路灯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陈野脚边。

"林姨。。。知道我们的事了？"林河的声音很轻，尾音微微发颤，像是怕惊扰了夏夜的静谧。

陈野故意拧起眉头，嘴角绷成一条直线。他看见林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沉默像一张慢慢收紧的网，直到林河的无意识攥紧了手指，指节都泛了白。

"嗯。"陈野终于轻轻应了一声。

林河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灯光下，他的眉头一点点皱起，嘴角抿得发白，活像个遇到难题的小老头。就在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毕生勇气开口时——

"我妈说她早就知道了。"陈野突然笑出声，眉眼舒展开来，像春冰乍破，"还说对你这个'准儿媳'很满意。"

林河的表情从凝重变成茫然，又迅速转为震惊。灯光照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那里还沾着一点晚饭时的酒渍。

"你还不知道吧？"陈野向前一步，影子完全罩住了林河，"我妈说，丈母娘小时候就看中我给你当小媳妇了。"他故意拖长音调，"你说我怎麽现在才——"

"陈！野！"

林河羞愤的喊声惊飞了街边榕树上的麻雀。他的脸涨得通红，连耳後那片白皙的皮肤都染上了绯色，活像只煮熟的小龙虾。手指被他攥得吱呀作响，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危险的光。

"在呢，媳妇儿。"陈野笑嘻嘻地应着，敏捷地躲过林河挥来的拳头，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往怀里一带。

路灯"滋啦"响了一声，突然变得更亮了。两个交叠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一个气急败坏地挣扎，一个死皮赖脸地搂着不放。大黄狗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围着他们转圈，尾巴扫起一小片灰尘，在光束里飞舞。

远处传来陈野母亲招呼孩子睡觉的声音，还伴着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月光静静地洒在街角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上，葡萄架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画得歪歪扭扭的爱心，这一看就是阿杰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