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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chapter 29 你吃醋啦（第1页）

第29章chapter29“你吃醋啦？”……

“他们……也包括那个护士吗？”张灼问。

护士？

祝天仪缓缓眨眼，想起了那个目睹她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女人。

“是啊。”她面不改色。

张灼转头示意周淼：“放给她看。”

周淼飞快敲打键盘，调出了医院病房的监控。

电脑一转，屏幕对准祝天仪，她敲下空格键，播放。

监控是实时的，此时的画面也是同步进行。

审讯室里很安静，没人再说话，顾潇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你害怕你母亲，当真是因为她杀人吗？”

接着是护士的声音：“不然呢？”

“你很矛盾。”顾潇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前後矛盾。”

啪嗒一声。

画面暂停，响起张灼的声音：“如你所见，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祝天仪淡淡一笑：“你也说了，是现在。”

张灼点了点头，看了眼时间：“按照你的复仇顺序来看，她应该是第七个，也是最後一个，同时……”

她盯着祝天仪：“她还是目前为止，感染後活得最久的受害者。”

祝天仪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张灼盯着她不说话，周淼默默把电脑转过来。

对视许久，张灼再次听到耳机里传来局长的声音：“先到这吧，你出来一下。”

张灼从审讯室出来，局长已经站在走廊上冲她招手，她走过去，一叠资料就塞进了她手里。

“这是当年七起意外事故的资料，确实存在很多疑点，不排除僞造意外的可能。”局长说。

张灼低头快速翻看，在看到护士母亲失足落水的记录时，她愣住了。

局长又补充道：“根据网侦那边汇报的情况来看，认识祝天仪的人都说她很负责，虽然常去一些危险的地方做调研，但她每次都能把人安全带回来，从来没有出过意外，她对身边的人很好，也很严厉，游泳急救是她的组员里每个人必须掌握的常识，按理说这人就算失足落水，也不可能溺亡。”

张灼听完，犹豫问道：“会不会是抽筋了，或者干性溺水？”

局长摇头，严肃道：“我联系过当时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他说那段时间是枯水期，水位很低，淹不死人。”

“你的意思是……”张灼顿了顿，“自杀？”

局长略一颔首，低声道：“我还从他那儿知道了另一起案件。”

张灼再回到审讯室时，祝天仪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

周淼给她倒了杯热水，现在水都冷透了，她也没动过。

张灼走到桌前坐下，酝酿了一会儿才说：“祝教授，馀宝死亡当天，她的丈夫也消失了，这事你知道吗？”

听到“馀宝”这个名字，祝天仪刷的睁开眼睛。

她眼里有惊讶，有慌张，但更多的是悲伤丶无奈。

“我听说她丈夫是个赌鬼，在外面欠了很多钱，催债的隔三差五上门，害她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住校，毕业後一年到头都不怎麽回家，你说……”张灼顿住，观察她表情的变化，“她当年会不会是忍无可忍杀掉了那个男人，然後选择了自杀啊？”

祝天仪没说话，脸绷得很紧。

“当然，也可能不是自杀，”张灼说，“毕竟是她第一次杀人，处理完尸体和凶器准备逃跑，一时间慌不择路，失足落水也很正常，不过……”

“哪有自家女儿听说亲妈死了，第二天就把尸体拿去火化啊，怎麽说也有点太冷血了吧？”

祝天仪这次脸上没了笑容，语气也严肃了许多：“她不是自杀。”

“哦？”张灼故作惊讶，“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这句话祝天仪说得很艰难，像是为了强调什麽，又重复了一遍，“我就是知道。”

张灼终于从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点真实，那是卸下僞装後，难得露出的真实。

到这里，她基本确定了第七个受害者就是护士。

她叹了口气，替祝天仪感到不值：“祝教授，复仇有很多种方式，唯独杀人是万不得已的选择，因为你一旦踏上这条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祝天仪忽然笑了：“张队，如果换作是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失去了一切，你会怎麽做？”

“我……”张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