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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chapter 21 镜子里的密室（第2页）

张灼：“不用，大老远的，你就继续查那个大桥垮塌的事，只要能找到证据证明他和舒望之间的联系，我们或许就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什麽了。”

周淼颇有些失望：“那好吧。”

临近中午，张灼和陈念泽进了董事长家里。

出来开门的是家里的保姆，迎了她们去会客厅坐，没一会儿又端来刚煮好的热茶。

“两位警官，我刚才已经打电话问过了，老板说要开会，可能晚上才回来，叫你们不用等了。”

陈念泽转头看了眼张灼，见她不说话，只好先行开口：“没事没事，是我们没提前联系，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

保姆点了点头，面露歉意。

张灼跟着起身，走出没几步，突然停住：“不好意思，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保姆转身指了个方向：“你往那边走到底，左手第一间就是。”

张灼略一点头，转身给陈念泽递了个眼神。

陈念泽唇角微微上扬，在她进了洗手间之後，假装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趁着保姆去拿毛巾过来收拾桌面，她赶紧溜上楼，开始在各个房间里快速搜寻。

楼下，张灼贴在洗手间门上，听外面的动静，估算着时间打开门走了出去，拦住了正准备上楼找人的保姆。

“她人呢？”张灼问。

保姆摇头：“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呢。”

张灼故作恍然：“她今天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看一楼的洗手间被我占着，来不及打招呼就跑楼上去找洗手间了。”

“那怎麽能行呢？”保姆又要往楼上走，“上面又没有客卫。”

张灼叫住她：“她现在说不定都开始了，你这突然闯进去不太好吧，就是上个洗手间而已，见谅见谅，待会儿她下来了我肯定好好说她！”

保姆犹豫，想了想还是要上去看看，正往上走呢，陈念泽就下来了。

两人二话不说，立即离开。

一上车，张灼就问：“找到了吗？”

陈念泽点头：“西装，拖鞋，还有沙发，全对上了，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没错。”

说完，又疑惑：“但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凶手的下一个目标真的是他，为什麽他在我梦里又是自己上吊死的？”

张灼一时半会也答不上来，默了几秒说：“不管怎麽说，这次的案子多亏有你帮忙，改天请你吃饭。”

“吃饭就不用了，我也没帮上什麽，”陈念泽说，“就连那个宋卿也是秋池救的，跟我没关系。”

说到宋卿，张灼又想起了秋池昨晚说过的话。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真，有些事，你得用心去判断，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一面。】

她就是因为这句话，所以今天才会找宋卿单独聊聊。

不过可惜，她还是没能问出什麽有价值的线索。

回过神，张灼又摇头：“别这麽说，你确实帮了忙，只是我们没来得及把人救下而已。”

陈念泽不置可否：“张队，接下来是不是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了？”

张灼不答反问：“你以前也做过梦中梦吗？”

“你说两个结局的这种？”

张灼点头：“嗯。”

“有过几次。”

张灼又问：“那几次的结局，最後是好是坏？”

“这个嘛……”陈念泽无奈一笑，“要看自己怎麽想了。”

张灼没懂这话的意思，正要问，却听她继续说道：“比如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一个结局是那个人躲开了车祸，四肢健全地活下来了，另一个结局是那个人出了车祸，当场死亡，而现实的结局就是前者，你觉得这是好是坏？”

张灼觉得这个结局当然是好，人活下来了，怎麽都比当场死亡要好吧？

但又觉得陈念泽会这麽问，就意味着答案可能是相反的。

果不其然，没等张灼回答，陈念泽便说：“那个人是得救了，但是那辆车最後却上了高速，造成了一起严重的连环车祸，导致多人死亡。”

张灼听完，转头看向副驾驶的人。

陈念泽脸上没什麽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但这种平静里头，又带着那麽一点不易让人察觉的忧伤。

张灼不太会安慰人，平日里也不喜欢听人安慰，有情绪的时候总是习惯一个人单独待着，等情绪过去就好。

所以现在的她，压根不知道该说什麽，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这不是你的错。”

陈念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当然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想告诉你，看似美好的结局，往往都暗藏杀机。”

“我明白你的意思，未来本就是无法预知的，”张灼说，“但我能做的，也只有在能力范围内，尽力救下我能救的人，别的我管不了那麽多。”

陈念泽觉得她说的在理：“尽人事，听天命，确实也是这麽回事。”

张灼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她翻开看了一眼，是秋池打来的。

陈念泽也看到了，很有眼力见地说：“我还有稿子要写，先走了。”

张灼点头：“今天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