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木钦略一点头。
秋池缓缓眨眼,一个念头浮现脑海。
沉吟片刻,她轻声问道:“那你想不想看看,我这些年从来没有公开过的画?”
纪木钦眼睛一亮:“可以吗?”
秋池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擡手摘下了她的眼镜:“碎过的面具,还是扔了比较好。”
话音刚落,她随手把眼镜扔到了沙发上,从纪木钦面前走过:“跟我来。”
纪木钦起身跟上。
秋池走出没几步,忽然停住。
“怎麽了?”纪木钦问。
秋池回头,上下打量她,片刻後说:“包放下,手机给我。”
纪木钦闻言一愣:“为什麽?”
“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可言,我说,你做,就这麽简单。”秋池顿了顿,又说,“不愿意你现在就可以走。”
纪木钦没有犹豫,放下包,把手机递给秋池:“这样可以了吗?”
秋池接过手机,馀光瞥见屏保是一张画,看起来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不记得这张画了?”纪木钦问。
秋池擡眼:“这是我的画?”
纪木钦点头,指着屏保说:“当年你离家出走留下的,我一直珍藏到现在。”
听她这麽一说,秋池想起来了。
当年她随手画的而已,纪木钦居然能珍藏这麽多年,一想到这个人从很久以前就盯上她了,她不禁觉得有点恶心反胃。
关掉了手机,她带着纪木钦往楼上走。
两人先後进了卧室,纪木钦忍不住打量四周,视线贪婪地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脑子里幻想出无数个秋池的身影。
有的躺在床上睡觉,有的站在窗边,有的坐在梳妆台前,有的跟她们一样,走进了衣帽间里。
镜子映出两人的身影,纪木钦回过神来,问:“你不是说带我看画吗?”
秋池背对着她,在镜子里同她四目相对:“我就是要带你看画。”
“那……”
她话没说完,秋池忽然转身,捂住了她的眼睛:“把外套脱了。”
纪木钦疑惑:“为什麽连外套也……”
“不脱是吗?”
纪木钦只好照做,脱掉了外套:“你就这麽不放心我啊?”
秋池用另一只手检查了她身上所有的口袋,确定没有任何威胁,便推着她往镜子那边走去。
“秋池。”纪木钦忽然开口。
秋池停住脚步。
“你为什麽要骗我呢?”纪木钦站在原地,声音冷淡,“你明明不是带我来看画的。”
秋池暗道不好。
她早知道没有这麽容易骗过纪木钦。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一瞬,没有丝毫犹豫,她用力把纪木钦推往镜子。
然而纪木钦像是早有预料,被推出去的同时,猛地回身抱住了她。
秋池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便是一凉,有什麽东西铐住了她。
那东西很熟悉,但更多的是恐惧。
“你不该这麽做的。”纪木钦在她耳边轻声道。
秋池随即感觉到了另一边的手腕被什麽固定住了。
无力感骤然袭来,她在慌乱中推开纪木钦,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没等她看清,一张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眼前一黑,脚下不稳,快要倒下去时,纪木钦接住了她,顺势坐到了地上。
丧失意识前的最後一秒,她听见纪木钦说:“不要怪我,这是你逼我的。”
作者有话说:拿了个垫子,继续跪[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