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脑子里,她们以这样的方式共存了很多年,即便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小黑是她唯一可以并肩作战的队友。
温热的嘴唇突然贴了上来,中断了秋池的思考。
张灼的手捧着她的脸,偏开头,吻得很用力。
舌尖抵开牙齿,撞进来同她的那份柔软来回缠绕,她忍不住回应,眨眼间又停住,木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种时候,她不该丶也不能回应。
她知道张灼在干什麽。
她没办法回应这份挽留。
张灼察觉到了她的冷淡,兴许是气不过,从吻变成了咬。
她把秋池按在墙上,不容拒绝地咬她。
先是试探性地轻咬下唇,发觉还是没有回应,便立刻加重力道,咬破了舌尖。
她掐准时间睁眼,眼睫低垂地看着面前的人。
秋池轻蹙眉头,同样睁着眼睛。
这麽近距离的对视,这麽冷漠又无情的眼神。
她咬不下去了。
羞愧和悲愤同时涌上心头。
她错开脸,抱住了秋池,紧紧贴着脖颈,感受着独属于秋池的那份冰冷。
“疼吗?”她问秋池。
秋池後背靠着墙,与面前这副热气哄哄的身体紧密相贴,她没有马上回答,也没有马上挣开,只是站着,感受着。
搭在腰後的手指搂住了面前的温暖,让距离变得更加密不可分。
张灼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我也很疼。”她自问自答。
秋池静静听着,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对不起。”
张灼不想听她说对不起,张口就要反驳,但没来得及出声,她忽然感觉到一只手顺着腰,抚上了她的後颈。
指腹轻揉细碎的短发,她听见秋池轻声道:“是姐姐没有把你教好。”
语气满怀愧疚。
怒意袭来,张灼气得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被抱得更紧了。
“不怪你。”秋池声音很轻,“是姐姐的错。”
“张悦池!”张灼握住她的腰侧,试图把她推开,“你放开我!”
秋池任由她推,手臂依旧箍紧不放:“我会回来的。”
张灼怔愣。
秋池又道:“我会尽全力,回来找你。”
张灼:“真的?”
“嗯。”秋池顿了顿,又说,“但如果我回不来,你就照我说的,离开这里,好吗?”
张灼又开始推她。
秋池只好捧着她的脸,在唇上啄了一下。
这个蜻蜓点水的吻把张灼定在原地,连眼睛都不眨了。
“听话。”
张灼眼里慢慢浮出一抹闪光。
“跟她废话什麽,”小黑怒气冲冲,“直接走啊!”
秋池充耳不闻,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摸出藏了许久的棒棒糖,在张灼腰後撕开了糖纸,眼疾手快地塞进了她嘴里。
“别哭,”秋池揉了揉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我答应你,我会活着回来的。”
“一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