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79章准备迎接,魔界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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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虹七投放进青帝大殿,赵四海与沈澜卿带给重明鸟,一个管理魔族去开采秘境,一个去指挥以某个猪头为首的仙界走狗干杂活。
仙界云无相如今自然是不会去的,所以莫阳也走不了,作为一个现成的免费壮丁,云无相自然也没放过他:“金虹七挂念着他徒弟,你和阿云过去,把人带回来。”
由于最近自己凑过来的道尊转世有点多,云无相觉得南君旋这个原着女配也有嫌疑,不是也没关系,多少是个资质不错的弟子。
至于云新阳干嘛去,当然是为了任务,剧情虽然已经崩得差不多了,但死遁和赐婚两个小任务还是可以救一下的。
系统在云新阳那里,有着玄仙境界的云新阳哪怕不怎麽会用这身修为,在凡间也是无敌的存在。
但这件事遭到了云新阳的强烈反对。
“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造出空间隧道来的!”强烈的期待目光落在云无相身上,要不是宋倚楼笑容阴毒的盯着他,云新阳保证会扑倒云无相身上抱着他的大腿嚎。
很可惜求饶无效,云无相怜悯地看着他惶恐到快要哭出来的兄弟:“这是师叔的安排,它说不想在秘境里看到你成天无所事事的瞎逛。”
云新阳暴跳如雷:“我呸!那四眼胖鸟就是小心眼,记仇我上次捏泥人把它捏成了抽象的唐老鸭!”
“那麽抽象的东西,彩团怎麽知道你是捏的它?”云无相探究的眼神扫向云新阳。
鸟都爱美,重明鸟不止爱美,还有些自恋,它绝对不会在发现一个丑了吧唧的泥人後,就认为那是自己。
“你自己告诉它了?”多麽愚蠢且作死的操作。
云新阳苦兮兮地垮了脸:“我就是捡到了它的一根羽毛,插在了泥人脑袋上。”声音越来越低,最後细若蚊吟:“还在肚子上写了彩包子……”
云无相听完对他的行为做出评价:“嗯,你比我想的还要勇敢,如此勇敢的你去凡间走一圈想必也没有什麽问题。”
“哥,不要啊,我已经痛改前非了,你能不能去老师那里给我求求情。”云新阳戚戚然地哀求着。
宋倚楼趁机落井下石:“观主,他还捏了你的泥人,看!”他对着空气一掏,掏出来一块高高的不规则圆锥体。
云无相:“……”这是谁?反正不是他。
“我说怎麽有个泥人不见了,原来是你!”云新阳指着宋倚楼大喊小偷。
一道眼神扎在身上,让他瞬间没了继续嚷嚷的底气,弱弱地唤了一声:“哥。”
云无相自宋倚楼手中拿过泥人看了一圈:“虽然我也不愿你触景生情,沉溺在痛苦的过往里,但你之前磨炼出来的心眼和脑子都是被狗吃了吗?”
宋倚楼把云新阳分离出去的时候真的没有损坏到他的脑子吗?一直认为本体和心魔的智商也应当一脉相承,等比例复刻的云无相如此怀疑着。
“这不是,有哥在吗?”云新阳有些别扭道:“我在现代的时候就是这样,没进入过社会的清纯大学生能有什麽心眼?”
话语间刻意忽略了经历荒灾的那段时间,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云无相:“随你吧,我给你多备一些符箓,随时都可以传送回来。”
他现在修为不足,跨界传送符有些难画,不过没关系,让修为够的帮忙就行。
是时候去找师叔撸点羊毛……鸟毛?差不多,让徒弟出门,当老师的总不能什麽都不给准备。
“汝便纵着他吧!那小子不求上进,心魔难除,这般下去他永远都是个玄仙!”重明鸟暴怒地一翅膀扇飞身旁的岩石,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汝若真心为他好,便应放他去磨砺,玉不琢不成器,以他与汝的关系,天资自当不逊于汝,可汝看看他现在,连最基础的功法都用不了!”
云无相:“他志不在此,不必强求,比起修行者,他更想成为一个凡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
云新阳自苏醒後,一直都很活泼,几乎没有在荒灾时候沉默寡言,濒临崩溃的模样,他在刻意遗忘那些经历,只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
没有谁比云无相更了解云新阳的心结所在,他就是由此而生,也正因为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才更让重明鸟为之愤怒,因为这些话绝对是真的,云新阳他就是这麽想的!
“愚蠢!凡人区区数十载的光阴,便会化作一捧黄土,多少生灵因没有天赋而饮恨终生,蝼蚁不止天地高远尚能理解其短目,他已见过道尊之姿,凤翔九天之势,却还不思进取。”
重明鸟来回踱步,一爪子碾碎地上的岩块:“罢了,稚子无知,吾便原谅他这一回,凡间他必须去。”
云无相:“嗯,我没说不让他去,只是来找师叔帮忙画几张符,以确保他的安危。”
“修行者岁月长久,不急于一时,磨砺的前提是人不会出事,安全第一。”
“哼,娇纵。”重明鸟冷哼道:“堂堂玄仙要是连凡人都敌不过,还不如找块石头把自己拍死。”
高傲而古老的重明鸟这般说着,一副拒不合作,管他去死的模样。
到了临走那日,云无相还是拿出了三张跨界传送符塞进云新阳的储物戒里。
云无相还问了沈澜卿要不要也回凡间处理一下琐事,毕竟还有那麽大一个沈府在,沈澜卿给出的回复是他不用回去:“我一早便与沈府管家说好了,堂叔家的大儿子在经商方面颇有建树,若是我超过一月不回沈府,府中事务便由他接手。”
“只是来的时候突然,府中还有一些物件未曾带来,我去与莫兄叨念一声,请他捎回来便可。”
云无相稍加思索便回忆起来,他之前为了争取任务能量值的时候,与徒弟说过让他死遁的事,大约那时沈澜卿就在为自己离开做准备。
又询问了一些修炼上的事情,帮其重新调整了一下功法,便离开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他走後,沈澜卿身後斜侧方的屋门打开,坐在轮椅上的影子拉长至他脚下。
“你不想回去,还是不敢离开?”男人的诘问声在院落中回荡。
都不是,他是不想再被丢下。
可没有能力的人,也怨不得长辈外出时不带着自己。
沈澜卿整理了一下耳前有些不顺服的头发:“不继续当你的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