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几次到了兴头上就忘记还有功法这回事了而已。
咚!
一拳锤在宋倚楼的头顶,云无相在某人虚假且浮夸的嚎叫声中收回手,眺望远方。
双修之後,云无相偶尔能感知到宋倚楼的想法,比如现在。
这笔账以後再算。
云无相视线落在青帝观的牌匾上,继续自己的发言:“青帝观是我的,你我若是成为道侣,那麽青帝观也将是你的,我的弟子也将是你的弟子。”
哀嚎声戛然而止。
云无相:“刚才澜卿所说的你也都听到了。”
“没有。”
云无相按住他摇晃成拨浪鼓的头,微微一笑:“宋玄帝陛下,你在小天地里将宋玄国发展的很好,所以,还请继续努力。”
“青帝观将会是我们第二个宋玄国。”
“当皇帝不好玩,我已经玩够了。”宋倚楼抓住头顶的手,一口咬在云无相的手腕上,尖锐的虎牙陷入皮肤,越陷越深。
云无相收回手,没有挣动,宋倚楼咬的太死了,像是要将他的手腕咬断。
魔气凝聚成的身体没有血液,宋倚楼就算死将云无相的手腕咬碎也只能咬到一口魔气。
而云无相也只需要将躯体虚化成魔气就能从宋倚楼口中挣脱出来,然而谁也没动。
红眸里闪过一抹迷惑,云无相静静注视着撕咬自己的人,半晌後开口,带着些许诧异问道:“宋倚楼,你在生气?”
宋倚楼松开了口,暴虐与戾气交织的鬼彤在云无相看来意外的纯净,其中一闪而过的茫然仿若错觉。
“嗯?我在生气?”
就是在生气,云无相收回自己凄惨的手腕,治好上面的牙印:“你在气什麽?因为我把你关起来?”
“不。”宋倚楼嘴角弧度拉大,欢快中带着癫狂的笑意回到了脸上:“观主,我的情蛊又死了一只。”
鬼蛊冰凉的手指贴在云无相心口,指尖微陷,掌心悬空,仿佛下一秒,这只手就会化成利爪插进去,挖出他的心脏。
重复的话语在耳边回荡:“观主,我的情蛊,又死了。”
云无相明白宋倚楼在生气什麽了,也明白自己的话为什麽没有让宋倚楼安分一些,还起到了反作用。
“爱很重要?没有那种情绪,也不妨碍我认可你作为我唯一的道侣。”
“哈,哈哈哈哈哈哈……”宋倚楼笑得捂着肚子打颤,然後一把抱住云无相,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对,不重要,所以观主来双修吧,道侣之间就是要经常双修的。”
……
数日後
“无相,你终于出来露脸了,澜卿和白先生都在找你。”仗着有白雾遮挡,云新阳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对面的人。
常年身着黑白两色衣衫的云无相今天披了一件红色外衣,似拔出剑鞘的利刃,锋锐灼目的火凤,近一步,便会被焚烧成灰。
那红色披在云无相身上,过于鲜艳了些。
云无相手中拿着一个符纸包裹成的圆球,视线定格在符球上,云新阳打量了两眼符球,视线挪动到一旁空荡的鸟笼。
“宋倚楼不在?”
云无相:“宋倚楼疯了。”
“……嗯?”云新阳惊悚且迷惑地睁大眼睛:“他还能疯成什麽样?”
“你们不是都已经那啥了吗?他还疯?”云新阳大胆猜测,压低声音询问:“难不成是你们的那啥不太和谐?”
“到底怎麽回事?”
云无相指尖转动着符球,轻声道:“宋倚楼要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