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谁?”
“吾辈楷模。”一个曾经尝试过追求观音鬼君结果反被虐出心理阴影的修士如此说道。
短暂的安静之後,此话得到了诸多同伴的认可:“言之有理。”
“所言甚是。”
……
彭!
宋倚楼第一次与劫君对上,结局是被母亲抽了一顿後锤在了地上。
宋倦雨:“情蛊种不上又怎样?你会放手不要这个道侣?”
鬼君大人菩萨般的容颜上勾起一个称得上猖狂邪妄的笑,生生让菩萨化作了九幽厉鬼:“小畜生,想要的就抓紧,别让他跑了。”
宋倚楼擡头,唇角的笑意与她如出一辙:“不用你说。”
“倒是你,抓住他了吗?”
宋倦雨瞳中染上血色,暴露的鬼瞳中流转着阴暗的真实:“快了。”
两个恶鬼对视间,尽是贪婪的恶欲,与偏执的情念。
看着宋倚楼眼中的意图,宋倦雨发出嘲笑:“都这样了,还种什麽情蛊?你真在乎这个?”
宋倚楼从地上爬起来,眼睛斜着朝宋倦雨一瞥:“你懂什麽?观主愿意让我种。”
“那可真是稀奇。”宋倦雨拢了拢散开的头纱。
“情蛊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蒙蔽自我,沦为另一个人的傀儡,失去自我,哪怕是感情醇厚,晴瑟和鸣的夫妻,也不会同意伴侣在自己身上种下情蛊。”
“如果不是你的情蛊种不上,我还真会以为他对你一片痴心,但他居然没有情丝。”
宋倚楼那颗生来就坏掉的脑子她无法理解,但性格还是有部分随了她,如果对方真的无情到感知不到半点真心,宋倚楼根本不会生出给对方种情蛊的念头。
有期待才会失望,才会愤怒,才会不断在这个地方重复。
没有情丝,种不上情蛊,却能让宋倚楼一直産生“他喜欢我”的错觉。
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宋倦雨挑了挑眉:“我可真想见见这位观主了。”
她儿子到底是好运的得到了真爱,还是被一个狡猾的无情之人哄的团团转?
“嗯?”宋倦雨忽地擡眸看向某处,身形从原地消失,转眼出现在坠阴井上空。
挥手间澎湃的阴气如巨浪冲天,与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在一处,发出巨大的轰鸣。
阴气与仙气交接卷起异色云烟,弥漫在两人中央。
宋倦雨看着自云烟後现身的紫衣人影,朱唇轻起:“我记得百灵仙君是个男的,阁下又是哪位?”
“百灵宗,凝夜。”紫衣华裙的女子带着面纱,一双上挑的凤眼,用这双眼睛看人,像是高贵的鸟儿在看地上的蝼蚁,高人一等的视角,带着天然的威压与挑衅。
“我没有与对手寒暄的习惯,不过你是劫君,有这个资格让我多说两句。”
宋倦雨笑了,语调里带着些许新奇:“居然还有人比我更嚣张。”
“可真是碍眼。”话尾长鞭已向凝夜甩去。
两个劫君打起来的阵仗堪称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整片天空都成为了他们的战场。
坠阴井的其他妖修与鬼修自行避开这片战场。
修真界活得久的修士都知道,高阶修士打斗时能跑多远跑多远,要是被人家战斗的馀波扫到一下直接玩完,那死的多憋屈啊。
但他们很快发现,自己居然没法逃命了。
“哪个杀千刀的设了结界?!”跑得最快的妖修狠狠撞在看不见的结界壁垒上,被弹飞後破口大骂。
“这是阵法,还有其他敌人!”
“阵法师呢?快破阵!”
远处的一坐山崖上,仙使洛岳在身前的棋盘上落下一个棋子,结界中,鬼修阵法师刚刚破开的一道阵纹,眨眼间又生出一道更加复杂的阵法补上原来的空位。
看着水镜中气的跳脚的阵法师,仙使大人悠哉地举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仙酿,浅酌一口,惬意地咂咂嘴:“这才是我该过的日子。”
“那鬼蛊和鬼君居然是母子,怪不得我之前觉得那鬼蛊有些眼熟。”
洛岳喝完杯中酒,再给自己续上一杯:“要是在这里把那鬼蛊抓住,下次面对青帝观主的时候,就能让对方投鼠忌器,或者在鬼蛊身上留些东西,再放回去,前途一片明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