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要和哥哥抱着睡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靳穆然在医院观察了三天,进行了一系列详细检查,终于得到医生的允许回家休养。
但距离伤口彻底恢复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不能碰水丶要防止再次开裂渗血丶更要避免感染化脓。
医生叮嘱注意事项时,宁笙记得很认真,他还专门和护士学了怎麽护理伤口,经过一番苦练也能把伤口包扎得很完美了。
护士们见宁笙如此用心,还以为他们是亲生兄弟,後来知道没有血缘关系以後,忍不住感叹他们的感情真好。
不过靳穆然听见总是脸色淡淡,不怎麽搭话。倒是宁笙每次都会很认同地点头,然後和护士们说起他俩一起长大的趣事。
唐秉去帮他们办了出院手续,宁笙回想起这三天来还挺煎熬的。
靳穆然的伤口疼得厉害,所以时不时就会额头冒冷汗。宁笙看见後就会主动抱抱,给他哥缓解疼痛。
次数多了,有时候靳穆然都不用主动开口,就这麽沉着眼眸看自己,他就知道他哥又想要抱抱了。
到了晚上睡觉也是,他们住的医院比较小,单人病房没有多馀的床,只好让人买了张单独的小床送过来。小是小了点,但至少比医院提供的折叠床舒服一些。
靳穆然担心宁笙睡不习惯,让他上来睡自己的病床。
宁笙头摇得像拨浪鼓,“哥哥,哪有陪床的占用伤患床位的?你别把我想得太娇气了,还是说你嫌我在这里碍事?”
一顿说辞,有理有据。
靳穆然再想多说两句,小祖宗就开始眼眶发红,对着墙壁酝酿哭意了。
没办法,靳穆然只能随他睡小床。
结果到了大半夜,宁笙起床上厕所,听见他哥伤口疼得睡不着,最後还是两人挤到一张病床抱着睡了。
好在他骨架小,不怎麽占地方,缩在靳穆然怀里小小一个,脸颊靠着他胸口。然後他哥真的睡着了,睡得还挺香。
就是有时候查房的护士看见会被说几句,宁笙还怪不好意思的。後来不知道唐秉跟她们说了什麽,就视若无睹了。
虽然被允许出院了,靳穆然的脸色依旧苍白。桂姨说家里给他炖了补元气的药膳汤,让宁笙要盯着他哥喝。
往常是宁笙被盯着饮食比较多,现在终于轮靳穆然了,这个任务他非常上心。
回去的路上,宁笙听说肇事司机已经控制住了,但无论怎麽盘问,对方都一口咬死是车子失控。
再加上没有出人命,最後大概不会有很严重的惩罚。
至于那个被抓住的同夥……据说唐秉转移到其他地方看管了。宁笙看他哥冷冽如寒霜的眼神,心想他不会要严刑审问吧?
但很快他转念一想,那些坏人都这麽丧心病狂了,就算给他们点苦头吃吃又怎麽样?
他哥的伤也不能白受,那人识相的就应该把同夥供出来。
“哥哥,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对不对?”
宁笙歪头看着他,这几天唐秉忙得跟陀螺一样,见到自己就跟见鬼了一样,问什麽都是还在查,有眉目会告诉他。
这种说辞一听就是在骗小孩,宁笙觉得他哥总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
到底有什麽秘密是他不能知道的?
靳穆然将宁笙搂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哥哥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没有确凿证据之前看谁都很可疑。”
宁笙蹭着他哥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心跳声传来。刚开始还会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已经很习惯拥抱了。
感觉他哥都快成贴贴怪了,渴肤症的瘾怎麽这麽大啊?那他以前都是怎麽忍过来的?
宁笙叹了口气,知道他哥是故意哄他呢,不想再多说:“那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出门多带点保镖。”
“笙笙也是,不能单独出门,更不能说谎瞒报行程。”
宁笙听这些话听到耳朵都起茧了,但这一次他忽然想到什麽,在他怀里仰起头问道:“所以你让那些人跟着我,真的不是监视,而是保护?”
“打蛇要打七寸,抓住一个人的软肋比抓住他本人更有用。况且在他们眼里,你和我几乎可以看作为共同体。”
靳穆然顿了顿,看向宁笙的眼神是让人心惊的严肃。
“如果出事的是我自己,那还可以奋力一搏。但如果是笙笙,那哥哥只能立刻缴械投降了。”
宁笙觉得心口好像被什麽堵住了。
从小到大,除了爸爸和赵阿姨出事那次,一直都算是无忧无虑的。到今天他才知道平静之下原来暗藏着危险暗流。
到底是谁要对他哥下手呢?
宁笙回家的路上一直眉头紧锁,他现在是看谁都觉得可疑,看哪辆车都觉得随时可能失控冲上来。
“好了,这些事情不是你担心的范围。”靳穆然下颌蹭了蹭宁笙的发顶,“就是担心你会胡思乱想,所以才不想和你说太多。”
宁笙有些不认同,但怕气着他哥,声音很小地嘀咕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说清楚才更会乱想。”
靳穆然抱着他肩头的手掌收紧,“以後哥哥尽量不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