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犹豫了一下,说道:“一丶一个亿。”
“多少?一个亿?”赵明决猛然站起身,旁边的小护士吓得赶紧跑了,“赵明翰你他妈知不知道我们现在什麽处境?”
“哥……我保证这是最後一次!你不来救我的话,他们说要扔我进海里喂鱼!”
“那你就去死吧!”赵明决浑身血气上涌,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应声而裂,“废物!全他妈是废物!”
……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破碎的玻璃渣映出无数双充满恶意的眼睛。靳穆然站在黑暗的尽头,脸色苍白得吓人,胸口不知怎的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流出。
“哥哥!”
宁笙猛地睁开眼,头顶是一盏造型复古的艺术吊灯,他呆呆看着,琥珀眸子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恐惧。
很快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他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做噩梦了吗?”靳穆然抱着人不停去吻掉他额间的汗,“别怕有我在……笙笙梦到什麽?能不能告诉哥哥。”
宁笙怔怔地望着靳穆然,好几秒才从噩梦中回过神来,声音闷闷的:“梦见赵明决要伤害你……”
靳穆然的心被揪紧,将人整个圈进怀里,“小时候不是跟你说过吗?梦都是反的,所以笙笙不用害怕。”
但是太真实了,那股浓稠的血腥味还停在鼻间,让他的胃部一阵痉挛。
宁笙紧紧搂着靳穆然的脖子,嗅着让人安心的气息,拼命将脑海里的画面摒弃掉。
难怪他哥从不在自己面前提及赵家丶还有那些恩怨争斗……
“我想回家了哥哥,我讨厌这里。”
每次来港城就会和赵家扯上关系,无论是赵鼎丰或赵明决,他统统都不喜欢。
“好,我们明天就回家。”
“以後也少来,省得又遇到那些讨厌的人。再不行我们出国定居一段时间。”宁笙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下来,满心满眼打算他们的将来,“要不就去……英国吧。”
正好离妈妈也近,最好能带上桂姨,这样就很圆满!
“好。”靳穆然假装不知道宁笙的小九九,抱着人很温柔地哄。
偌大的套房只点亮了几盏暖灯,衬得他哥眉眼愈发深邃立体,看了这张脸十几年,为什麽一点也没腻?
“时间还早,是继续睡还是起来吃点东西?”靳穆然柔声问。
宁笙看了看时间,还没过24点,今天还是他哥的生日。
想想靳穆然不过是二十六岁的年纪,别人还在无忧无虑的校园里时,他哥已经在商海驰骋丶搅弄风云。
扛在肩上的担子也很重。
那个什麽鼎丰集团规模比盛禾大数十倍,将来肯定会更忙更累,到时候靳穆然还会像现在这样关心自己,爱护自己,喜欢自己吗?
宁笙擡头去看他哥头顶的【100%】,一开始觉醒这项能力的时候,他的确很苦恼。
但是现在竟然生出一丝庆幸……
“哥哥,你……为什麽喜欢我?”
“为什麽忽然问这个问题?”靳穆然捧着他白净的小脸,目光在他脸上细细流连,“脑子里又胡思乱想些什麽呢?”
宁笙咬唇,眸里蕴着光:“不能问吗?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喜欢上一个人。”
靳穆然说:“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原因。即便真的要追溯,我也无法从数千个日日夜夜中找到确切的起点。”
“或许,我生来就是要喜欢笙笙的。”
他注定要住进宁家,成为宁笙的哥哥,也注定成为陪伴他一生的人。
宁笙听完已经脸红到没法看了,磕磕巴巴地说自己有点困了。
但是靳穆然不让他睡,非要捉着他,一张俊脸近在咫尺:“那笙笙现在有没有喜欢哥哥更多一点了。”
宁笙只觉得心口酸胀酸胀的,像是快要炸开:“我……”
靳穆然好整以暇地看他,似是一定要从他嘴里得到答案不可:“嗯?”
宁笙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在他怀里坐起身,低头用嘴堵住了他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靳穆然,吻技很生疏,舌头怯生生试探着,轻轻咬着他的唇,连呼吸的节奏都乱了。
其实他脑子太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也在发抖,睫毛一颤一颤仿佛缀满星光,漂亮得不可方物。
“说话,宝宝。”
靳穆然宽大的手掌稳稳托住宁笙的後腰,慢慢反客为主。
宁笙心想都这样了,怎麽还没能堵住他哥的嘴啊,于是亲得更用力。
室内的温度不知何时开始升温,两个人身上都出了汗,气喘吁吁的。
宁笙感到有些呼吸困难,靳穆然才恋恋不舍退开,额头却仍亲昵地抵着。
他看着怀中人迷蒙的双眼和红肿的唇瓣,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这就是笙笙的答案吗?”
作者有话说:大概率有尾气。
不够粗长致歉,揪小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