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把我当试药罐,一个想拿我当傀儡。
还有一群摇摆不定的墙头草。
渊哥哥,你看,你不在,他们都原形毕露了。
只有我……只有我才是真正需要你的。
他舔糖的动作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恶意,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地呢喃了一句,带着无尽的委屈和一丝冰冷的偏执:
“睢鸩叔叔说得对……渊哥哥是最完美的……”
“一定要救渊哥哥回来。”
还有那个安全局的凌曜……
就是他,把你关起来的吗?
真想……见识一下啊。
………
而在绝对的黑暗与寂静里,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邢渊被禁锢在特制的拘束椅上,这里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离。
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自身的存在和思维没有停止。
他反复回味着被转移前最後的交锋。
每一次反应都精准地踩在他的预期之外。
这种极致的隔绝,对常人来说是酷刑,对他而言,却成了绝佳的冥想环境。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抑制剂的药效正在体内一点点褪去,力量在四肢百骸重新汇聚。
虽然依旧被物理禁锢,但那种逐渐取回控制权的感觉,好极了。
他在脑中一遍遍勾勒凌曜的样子。
他几乎能想象出凌曜此刻在做什麽——大概率是瘫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边抱怨着麻烦,一边大脑高速运转,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抓他的内鬼,顺便还得应付外面。
真忙啊。
邢渊在绝对的黑暗中,极其缓慢地勾起嘴角。
没关系,很快我就不让你这麽忙了。
他在等待。
等待那个由外部引爆的丶计划中的混乱瞬间。
他知道外面的人会行动。晁偃够狠,睢鸩够偏执,他们不会放弃。
而熠然那个小家夥……邢渊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或许会闹点别的心思,不过不重要。
他只需要一个契机。
而凌曜……我亲爱的审讯官。
你以为把我关进这里就赢了吗?
你把我放在了一个最安全,也最危险的地方。
安全在于我无法作妖。
危险在于……我有了大把的时间,只用来想你。
等我出去……
邢渊的意识在黑暗中无声地蔓延,带着势在必得的疯狂和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