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被人怀疑之前,立刻把人送回去。
他匆匆的离开,在1楼的安全通道内遇见了推着餐车的波本。
“按照Whisky的命令,我在此等候你。”金发的青年彬彬有礼的弯下腰,像是最忠诚最英俊的管家,掀开了餐车垂下的笼布,垂脚处带一串黄水晶串珠与波本的发丝一样泛着盈盈的光泽。
把记者塞进餐车下方的空间内,皮斯科听见波本不带任何异常的声音:
“没想到小小的任务居然能让那位也出现在这里呢,难道说议员先生的重要性比我所致的还要更具分量吗?”
皮斯科站直身体,目光与波本交汇了几秒,对方露出纯天然的好奇神色,仿佛并不掩饰自己目的的孩童。
“……这麽说来,贝尔蒙德好像见过你,在化工厂。”
听见皮斯科的回答,波本露出了然的微笑,随即他後退一步,餐车的橡胶滚轮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您的回答,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这句话好像是质问,实际上却暴露了皮斯克与贝尔摩德私下有联系的事实,当然,作为组织的元老之一,与情报组的千面魔女有联系并不异常,但皮斯科并没有把这些告诉自己的必要。
此刻,皮斯科向自己示好,究竟是因为Whisky的突然出现,影响到了他的什麽计划呢,还是因为他今晚的错误,让他决定向朗姆释放善意?
波本去探查化工厂,这当然并不是什麽必须要隐瞒的事情,作为情报成员,对正在执行任务的城市所有的秘密都了然于心,这才是他与贝尔摩德并肩(尽管只是名义上),在组织内地位越来越重要的缘由,也是朗姆那样疑心癌晚期的家夥都愿意不断提拔他的理由。
只是没想到,贝尔摩德把他们的相遇也告知了皮斯科。
那个Whisky,果然是那家化工厂,或者说那个组织基地的负责人吧?
同时也是让所有人都忌惮又畏惧的,组织内的no。3的存在。
不过衆所周知,Top3不止有三个,所以在组织内部,威士忌丶贝尔摩德丶以及几位元老都争斗不休,而组织内的二把手朗姆也时刻警惕着群狼环伺。
想起自己拿到的任务,调查那位最近一直神龙不见首不见尾的威士忌,波本的眼神变得更加深幽。
如果有机会,他肯定要想办法接近威士忌。
只是威士忌作为组织的高层,与抛头露面的皮斯科和琴酒不同,虽然此人并不刻意走神秘路线,但他加入组织至今,也没有见过此人。
威士忌的身份极高,他偶尔探听消息,但连朗姆都讳莫如深,不愿意告诉他威士忌到底多大年纪丶身高样貌如何。
他只知道此人应该是一个男性,因为贝尔摩德偶然透露过,威士忌对待女性非常绅士。
只是不知道威士忌现在在哪里。
按理说这样的任务,有皮斯科和贝尔摩德一起执行,已经算得上是很给议员面子了,贝尔摩德不知道与皮斯科有什麽交易,特意把琴酒叫来帮忙,而波本自己则是因为当时正在与贝尔摩德公款吃喝,于是来送贝尔摩德一个顺水人情。
没想到他来的正巧,不仅是贝尔摩德,现在连皮斯科也能搭上线了,甚至还直接收到了威士忌的邮件。
安室透推着餐车,满面笑容的向宴会厅里走,宴会厅现在已经被警察包围,外面全都是记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倒霉的记者丢到宴会厅的卫生间里,并把现场布置成“记者因为地滑失足摔倒晕厥”的样子。
安室透留了一点准备回去化验成分,解析配方。组织做事向来是力求有备无患,这种药物在他来协助这项任务的时候贝尔摩德就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分量。
能够让无辜又倒霉的记者侥幸逃得一命,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後遗症则不在金发卧底能够掌控的范围内,或者说如果这个记者还记得自己被打昏之前的任何事情,那才真的活不久了。
安室透没打算减轻分量,他在卫生间前立好暂时停止入内的牌子,用湿淋淋的拖布把地面拖得油光水滑力求让每一个进入的人都趔趄着心惊胆战。随後他将记者安放到最内侧的隔间,戴着白手套抓起记者的头发,将记者上半身微微拎起,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安室透微笑着说了一声“抱歉”,无情的松手。
皮肉包裹的骨头与地面发出的声响会让人因为感同身受而觉得浑身发麻,安室透自然不在此之列,他检查了一下,确认记者没有生命危险,面带笑容的後退一步,打量着自己的成果。
嗯,很完美。
“先生?先生!”
他立刻踩着自己刚才的脚印跑出卫生间,本来是要把藏在内侧的餐车推到它应该在的地方,然後再惊呼,没想到餐车已经不见了。
金发青年停顿的时间连一瞬都没有,尽管心里剧震,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但还是以夸张的惊恐呼声发出召唤。
周围听到动静的服务生和经理,自己正在寻找记者的朋友们立刻赶了过来。
哄哄嚷嚷的人群立刻践踏掉了金发青年的脚印,後退几步降低存在感的安室透,不动声色的从走廊里四处打量,他没看到自己的餐车。
是什麽人?
作者有话说:此时,威士忌推着餐车施施然进入後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