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要什麽?你想要对那个孩子做什麽?”
“嗯,真是个很困难的问题呢。”
乌丸和月毕竟真的是年轻人,他并不把这些思考的弯弯绕绕藏在心里,而是用那种淡定又从容的表情全都说出来,
“看似将主动权交给我,实际上却是在试探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嘛?”
然後他回答了安室的问题:
“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想看看孩子和他的生活环境,遇到你是意外事件。”
那你绑架那小孩做什麽?安室透表情冷淡,一瞬间背景却变成纯黑,看起来很想把那个零钱包塞到乌丸和月嘴里。
为了避免这种不美好的事情发生,年轻人不得不开口解释:
“我并没有接到抓孩子回去的命令哦。”
组织内本来就没有任何人接到这个命令,那些人想抓的也是乌丸和月。
“或者说,即使组织想把那孩子都带回去,也不会让我来做这件事。”
“我只是想看看他目前的监护人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人,波本……怎麽样才能看穿你的心呢?”
年轻人稍微坐直了身体,嘛,虽然他可以保持这个姿势坚持很久,但是难得的自由时光,用来僵持就太可惜了。
果然,成年和月把手拿出来,右手手腕空空如也,左手手腕赏垂落着亮银色的金属,察觉到安室透的视线,此人甚至还刻意晃了晃手腕,让金属之间互相碰撞,发出叮呤当啷的脆响。
在枪口的面前,为了表达自己并无恶意,他将另一只手放在身前,然後举起左手,五指摊开,向对面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和手背。
随後他打了个响指。
“啪”。
伴随着清脆的响指声,手铐如同收到了什麽命令,又像是被无形的手切断,就这麽直直的坠落下去。
视线不可避免地聚焦于手铐之上,察觉到自己的注意力被转移的那一瞬间,在重新聚焦回乌丸和月身上之前,安室透已经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他眼前一花,远比他想象中要强大的多的力量瞬间制住了手腕,安室透自始至终没有松懈过,但他也没有料到乌丸和月瞬间爆发出的力量居然比自己要强,接触之下,他立刻意识到纯粹的力量比拼自己绝不是对手!
没关系,他从来不认为比拼力量,自己会是最强的那个人类,但他的战斗意识绝不输给任何人。
僵持中,安室透毫不犹豫的松手,手/枪坠落的那一秒,时间几乎停滞,趁对方抢手/枪的时刻,安室透一记膝踢後发先至,瞄准了乌丸和月的下颌!
5秒钟後,安室透被按在车座上,钢铁一般坚硬的手臂扣住他的右手,并横在他喉结稍下一点的位置,重逾千斤,压迫的肺部都呼吸困难,然而拼上失去主动权的波本最後拿回了自己的枪,左手此时稳稳的顶住了乌丸和月的太阳xue。
“你赢了。”
比起压碎对方胸骨,显然是子弹更快,在热武器的面前,主动权将会交付于能够扣动扳机的。
年轻人微微侧头看着抓着枪的那只手,依然用全身心演绎一个淡人霸总,他凝视着虽然肤色微深,但却比蜂蜜和巧克力牛奶更加细腻的肤色,手背的线条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上面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毕露,指关节狠狠地绷紧。
成年和月这麽说了,安室透却并无任何喜色。
乌丸和月压在他的身上,即使此人看起来并非是那种强壮的肌肉男,但如同豹子一样精壮而流畅的肌肉附在1米9的成年男性身上,还是带来了足够的重量,配合上对方远超于自己丶或者说应该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的力量,以这种钳制的方式束缚他,让他隐藏在波本和安室透面孔下那个好战丶高傲的灵魂燃起愤怒的火焰。
以这个人的力量,击中下颌,他可能会因此骨折丶关节紊乱并立刻因为脑震荡而昏厥过去,至于鼻梁,可能会被直接拍扁吧。
总之,这两次如果真的击中了他,那麽乌丸和月几乎立刻就可以脱困,根本不会落到重新被手枪顶住太阳xue的境地。
“你是在小看我吗?”
波本的表情非常难看,这种被手下留情的感觉,不会让一个强者有任何侥幸心里,只会让他觉得屈辱。
这种怒火叠加到失踪的小孩身上,又让他不能真的发作,于是因此肺部膨胀,呼吸困难,金发青年紧紧的咬着牙,才没让自己说出更多难听的话。
“我绝对没有小看你,事实上,能够两度用枪指着我的人,至今为止还不多见。”
大概是看出来波本实在愤怒,乌丸和月眼底的笑意平复,他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监护人,用那种平稳的丶不急不缓的声线说道,
“我只是不想让那孩子看到你受伤。”
安室透微微一愣。
作者有话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