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你怎麽办?难道要你一直过这种日子吗?我总得对得起你。”
“怎麽能呢?”他急忙反握住她的手,想要安抚她,“我当然要叫你一直开心下去,可是……”
说了这麽多,就是不改。
旁的事,怎样迁就都可以,唯独这件事,她绝不答应。
不信制不了他。
甩掉他的手,边擦眼泪边往火炕去,背朝他躺下,再不说话。
他看见她脸上的泪了。
他怎麽能叫她流泪呢?
慌慌忙忙赶上去,从後面完全地拥住她,用一种微弱的,可怜的声音,同她讨饶:“我都听你的,快不要哭了,我人是你的,当然是你要我怎样,我就怎麽样,我也不想出去……你不晓得,每回松开你,我都觉得我是要下地狱了……你怎麽不说话呢?求你了,快和我说话。”说着,就那麽贴着她,轻轻晃动她的身体。
年轻人是最经不起撩拨的,只是这样的接触,就使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了变化。
他是男人,这一点上比较吃亏,因为藏不住。
使她抓到了把柄,进而以此拿捏他。
尽管他说了那些话,尽管知道他一定不骗她,但她还是生他的气,想给他一点教训吃。
稍稍转了转脖颈,斜睨他,“你是我的人?”
他听了笑,反问她:“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呢?”
她动了动,是要起来的意思,他赶紧离开一点,扶了她起来,仍拥着她,她却拿掉了他的手,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既是我的人了,就去写一份身契,就像我当初那样。”
他听了就问:“那你打算给我多少卖身钱呢?”
“不给钱,你就不写了吗?”
“还是会写的,不过要在上头写……”他把唇贴到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然後如愿看到她羞红了整张脸,艳过桃李。
“你真学坏了。”
她小声说。
“那你应还是不应?”
她推了他一下,“要真像你说的这样,就是你写了,我拿来也没有用,不能给人看,你大可以不认。”
“我岂是那样的人?我只要写了,就一定认,倒是你,到时候认吗?认不认?快说呀,怎麽不说?”晃她,催促她。
“怎麽不认……”她的脸更加红了,“本来就是听你的呀,一直不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谁说的?昨天我要那样,你就没听我的,怎麽都不愿意。”
“啊呀!”她赶紧捂住了脸,“不许你再说了,坏东西!不要你写了!不理你了。”
“真不理吗?那你怎麽办?”他把手按过去,“真的不理我吗?”
情到深处,她忽然捧住他的脸,喘着,流着汗,问他:“离开我是下地狱,那现在是什麽?”
“是……身老极乐乡。”
销魂蚀骨,的确是极乐。
可是结束後他却一直皱着眉。
“怎麽不高兴呀?”
之前没有这样过。
“没什麽……”他一下下缠绵地抚她手臂,但最後还是说了,“我不知道该怎麽跟高大人说……开始他并不情愿,是我说我要给总督大人写信,他才应了我,眼下我却出尔反尔……”
善来倒不觉得这有什麽为难处。
“他本来就不想接你这麻烦,你不去,正合了他的心意,他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