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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太子妃他只想搞钱by小仙儿 > 第81章 鸷鸟将击一 这世上不只有你爱慕(第1页)

第81章 鸷鸟将击一 这世上不只有你爱慕(第1页)

第81章鸷鸟将击(一)“这世上不只有你爱慕……

一切果如李时槐所料,那些奏疏被西苑留中後,前朝相机而动,立即有了动作。以御史黄益为首的科道言官纷纷上疏弹劾阁臣李时槐,一时间无数弹章如雪花般飞进内阁。

锦衣卫当天就围住了李宅,李氏在朝为官者尽皆革职下狱,随後的审议定罪只用了两天时间。

法司将奏章呈上去,上面列了李时槐谋害皇储丶勾结贼寇丶欺君罔上丶贪赃枉法等数十条罪状,其族人依仗威势所犯罪名更是数不胜数。

但如此罪大恶极,皇帝也没有十分震怒,只交由三司定刑。

李家是外戚,信王本该是避嫌的,但他还是去了趟西苑。

兰怀恩私底下告诉晏朝:“信王的确提了李家,陛下没立即松口,但瞧着有些迟疑。信王还替自己求了个情,说想留在京城为端敏皇贵妃守孝到百日,再行旧藩。”

晏朝倒不意外:“陛下本来也没定日子。他既然这麽说了,恐怕还要再往後延。”

旨意很快发下来。李时槐夫妇以谋反罪凌迟处死,其已成年二子处以斩刑,其馀亲属年十六以上男子发边充军,十五以下及女眷没为官奴,家族财産充官。

不过无论如何,川南叛乱及李时槐一党的风波盖棺定论,皇太子中毒一事也总算“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李家倒得干脆利落,皇帝和太子看着都没有要牵连同党的意思,内阁自上而下也没刮起来什麽铲除异己之风,暂时按住了一群蠢蠢欲动的人,也定下了一衆惴惴不安的心。

故而,朝廷表面一片风平浪静。

太子依旧深居简出,只是东宫的师傅们隔两日就会受召进东宫为太子答疑解惑。虽然不合惯例,太子病中的向学之心却无可厚非。

陈修前些日子督办端敏皇贵妃丧仪,还没缓过劲来,李家的事接踵而至,待全部忙完,竟累得病倒了,便告了几日假。

谁料甫回内阁,东宫的消息倒快,传他即刻就去。

半路碰见何枢,他正将一册文卷往袖子里塞。陈修估摸他也要往东宫去,才走近几步,正欲开口,何枢先拱手一揖道:“想必殿下也召见了陈阁老,同去?”

东宫殿中已备好茶,这一回看来是太子更急切些。陈修与何枢算是常客,因此气氛并不十分紧张肃穆。

见礼寒暄过,何枢将袖中卷册奉上,回禀时也没有回避什麽:“这是殿下要的笔记。官员名额吏部皆有明确记录,只是背後的脉络关系未必十分清晰,毕竟远在辽东,又牵扯内官与外部,实在过于复杂。”

晏朝慢慢翻着,瞧着一时也看不完,点头道:“此事繁琐,辛苦你费心了。”

何枢忙道:“殿下折煞臣了。”

陈修听到“辽东”一词,心头暗暗一跳,茶盏也端不稳了,惊问:“什麽?”

“本宫前几日看到辽东奏报,言及边境似有异常,陈先生从前也说过辽东官场不睦,所以让何詹事理了份关系册,虽不能掌握全貌,大致了解尚可。”

“陈先生的意思本宫明白。是本宫没说明白,先生大约有些误会。”晏朝微微一笑,目光掠过何枢,见他神色如常,遂探手取过一旁的信封,唤两人道:“这些信,你们也都来看看。”

两人凑上前去,仅仅扫了几眼,那些字眼就足够令人震骇。京城丶辽东,擡头丶落款,其间甚至夹杂了蒙文。

晏朝道:“信王府的密探截到的。不过这些信失窃的消息,应当很快会败露。”

何枢正一张张整理信件,出声说:“辽东巡抚杨颌本是曹阁老的门生,後来仿佛因什麽嫌隙,渐渐同李家关系亲密。如今李家已倒,信王大势已去,他竟还敢有谋反之意!”

“陛下只要肯偏护信王,他自然就有机会。之前追封皇贵妃是,现在李家的定罪也是。”

三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来。此次李家是依十恶之首谋反罪名处置的,但对其亲属定刑却降了一等,未必不是念旧情的缘故。自然,传出去也只会盛赞皇帝仁慈。

晏朝问:“前些时日说大宁藩王府邸修缮,不知现在进展如何?”

陈修道:“原宁王府本就保存良好,修缮不费多少时间,但圣意是要再扩建,这日子便很难说得准了。”

“又是大宁,又是朵颜卫,李时槐为他谋划得有些意思。只不过他有太宗之志,却未必有太宗之能。”晏朝轻哂。

陈修也道:“今时不同往日,辽东军务不由巡抚一人专断,朵颜外部已多年顽固不化。信王狼子野心,意图勾结外部,终究会引火上身。”

何枢道:“话虽如此,牵扯军中总是大隐患。杨颌在辽东威望颇高,又与朵颜部暗中勾结,轻易动不得。”

晏朝不置可否,微微侧首道:“以辽东之力,既不足以割据一方,也不得轻易越过关防。李时槐为信王谋划时应当是想为他铺退路,但李氏倒台,信王退无可退,只好拼死一搏。信王的野心在这些信里昭然若揭,却还不能明确看出杨颌的态度。辽东那边需要提前防范,但依本宫的意思,暂时不必公开问罪。这些信也不要公开。”

“殿下是怕引起辽东动荡?”

“是。一则杨颌需审慎处置,朵颜三部不可不防;再则真要动起兵戈,劳财劳力,现又时近岁末,户部一时也未必能拿出足t够的军饷。还有一点,信王眼见是心急了,鸟穷则啄,他不甘心离京,恐怕就会在京城有些动作。”

陈修沉沉点头:“殿下思虑的是。”

晏朝将书信与文卷收起来。衆人各自落座,且慢慢饮一盏茶,再接着谈。陈修见太子一时不说话,擡眼向对面的何枢问道:“不知如今户部由何人主掌?”

何枢正搁下茶,回道:“尚书的位子空缺,暂由侍郎陶文融行尚书事。”

陈修唔了一声,沉吟:“不知何时廷推户部尚书。内阁也少了个人,也不知阁员会不会有变动。”

晏朝接话:“前两日见杨阁老,言辞中透露,圣意似乎并不打算再添人进内阁。”

“臣这两日也听到些风声,说有意让陈阁老兼任户部。”

前朝的风吹进西苑,西苑唯有皇帝一人可呼风唤雨。而皇帝现在更渴望成道升仙,整日打坐服丹,意识混沌起来竟真如腾云驾雾一般。

朝臣们谏言皆不奏效,御前内侍们更无可规劝。皇帝倒是肯见太医,只是太医们也不敢多言,开几副挑不出错的保养方子罢了。

皇帝自觉良好,其实精神时好时坏,虽较从前沉默寡言,脾性却更为喜怒无常。御前的内侍换了一批又一批,纵是擅长体察圣意的大太监们,也不得不战战兢兢小心服侍,唯恐被发落。

兰怀恩向来稳当,也不免偶尔吃个挂落。

“你来。”皇帝不知何时睁了眼,唤兰怀恩近前。

宽大的道袍里伸出一只手,捏着一方小巧的素白瓷合。兰怀恩对那东西再熟悉不过,双手接过,低声道:“臣去取水,服侍陛下进丹。”

皇帝闷声一咯,兰怀恩立即原地静止,以待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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