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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鸳鸯瓦冷一 风浪骤然掀起(第1页)

第63章鸳鸯瓦冷(一)“风浪骤然掀起。”……

江南的冬季冷得晚,风霜亦不似北地干燥凌厉,入了十月竟偶尔也有几日暖如春阳。但毕竟寒信已至,草木凋零,枝头唯有梅花凌寒而开,为温柔小意的江南更添几分清雅高洁。

这一年不再大雪成灾,百姓们得了缓和的机会,勉强安稳下来。只是连续的天灾人t祸,终究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创伤。好在已经施行的新政颇得民心,官府又以施粥丶发米丶发银等方式救济贫弱,令艰难度日的百姓们重新燃起希望,以待来年。

救济银款倒不费力,秋後抄斩所得归公,正用回百姓身上,再加上地方乡绅富户捐助,官民上下皆大欢喜。

林瞻便是在此时升任了知县。

原知县是今年夏季刚调来的,官位尚未捂热,就因尸位素餐丶因循怠慢等罪被罢黜了。而林瞻素来深受百姓爱戴,此番又因功升官,终于名正言顺。

朱庸行对此很是欣慰,在向太子回禀政事时多提了林瞻几嘴。

在他看来,林瞻才能卓着,如今又逢机遇,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再者,他揣摩着太子的心意,总觉着提拔林瞻多少也有些“任人唯亲”的意思。

太子的外戚金陵崔氏凋败,前不久最有出息的一个崔乾也落了马,地方上可信丶可用之人就更少了。

朱庸行经验丰富,处事自然老练。京城朝堂的情况他大致清楚,又因此番苏州之事,对眼前这位年轻的太子不免多了几分用心。

储君毕竟是储君,不可避免地承袭了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度。但与此同时,朱庸行也发现,太子身上仿佛极少见到年轻人该有的激昂意气,可若说是老成持重,的确又还差了些阅历。也许是性情使然,太子的深沉内敛淡化了他在勇气和谋略上的青涩。

朱庸行看出太子对他的委重,以及这份信任里所保持的分寸感。他看惯世事人情,并不觉得疑虑和失落。警惕是相互的,君臣二人该果断时也不含糊。

改革如今成效显着,若能确保稳定下来,便可向其他地方推广施行。一边是利国利民造福苍生,一边是论功行赏仕途有望,总之是一片光明。

他出了宫,身边的随从同他讲一件传言:“……前两日有官员进献了数名良家女子,还没见着太子殿下的面,就先被梁公公给拦下了。人当即就被退了回去,那官员也挨了一顿训斥。”

朱庸行倒不意外。转念又不禁想到,太子性情是寡淡,但他正值气血方刚的年纪,能禁欲到这般程度也实属难得。

春和宫内,晏朝收到了来自京城东宫的消息。一些事件的个中原委不比官方消息公开,需得暗中费时费力去打探。她不在京中,只能安排人勤加关注丶加快递送,以尽可能及时地跟上局势。

京城的探子查清了明嫔的身世,段绶一五一十回禀完,不觉惊异:“永嘉公主竟能为昭阳宫谋划到这等程度。有明嫔在御前,只怕会挑拨陛下与您的关系。”

晏朝沉着脸坐在案前,双眉紧锁。她总算见识到了孙氏的手段,其中小宋这一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的。

她最初注意到小宋还是听梁禄提的。小宋原是万安宫掌事太监,因办事不力被李贤妃撤下来,紧跟着调去了御药房,有意无意和东宫典药局的人接触外,还和宫外互通消息。

後小宋在觉慧寺一案中畏罪自杀,大理寺也没查出来什麽异常,她以为就此为止了。如今才知道,小宋背後还另有他人。

小宋与李家互通消息是真,杀曹弗陷害李贤妃却是有孙氏掺和其中,虚虚实实难以辨清了。

继而由小宋引出辛氏,晏朝趁乱借辛氏之手杀圆和大师的事自然也就瞒不过孙氏。不过这件事本就复杂,要真翻案细查,东宫与昭阳宫都脱不了干系。孙氏只怕不甘心,所以才暗中寻了辛氏的妹妹明嫔入宫。

晏朝轻轻阖眸,捏着笔杆的手紧了几分,她默了声问:“此次立後风波,可有惊到永宁宫娘娘?”

段绶答道:“遵殿下的吩咐,朝中极少有人提宁妃娘娘,矛头只对向了万安丶永春两宫。”

晏朝点头:“那便好。永春宫不是有咱们的人麽,吩咐他们做一件事。”

顿了顿又续一句:“整件事暂时不必透露给永宁宫。只遣人去宽慰娘娘,让她安心即可。”

“是。”

天有不测风云。

太子北上第三日,南京突发地震。变故始料未及,晏朝心知回京怕是没那麽容易,当机立断返回南京。

此次地震动静不大,也未造成实质性的损害,只是一开始稍明显的震动感在民间引起一阵恐慌。

南京观象台未曾提前观测到有何异常征兆,钦天监上书奏明情况,提及此乃天象示警。究竟示警如何,却只能靠一衆官民去自省参透了。

虽说问题不一定出在太子身上,但衆官员尤其是随驾南行的东宫官都自觉尽规谏之责,旁敲侧击地劝说太子潜心修省。

晏朝心绪沉重且无奈。

因地震在她返回皇宫後就再也没复发过,令衆人有意无意愈发盯紧了她。她不愿意在这个关节上跟“天人感应”绑在一起,一来新政令推行怕是要受到影响,二来她回京是个大麻烦。但眼下,哪里还能由得她顾不顾及。

左春坊左谕德周少蕴进言道:“殿下无需多虑。南京地震并非罕事,全国其他地方也偶有发生,只当以百姓为重,未有死伤便是万幸。而今南直隶新政推行四下拥护,钦天监妄出无稽之言扰乱民心,于君于民皆百害而无一利。殿下身正行端,立功立德,此刻,也当有决断。”

晏朝心底倏然一凛,沉默片刻,才道:“这些,本宫都清楚,只恐陛下疑虑更深。”

话语一出,她亦察觉到自己的优柔寡断,于是将目光从周少蕴身上移开,思绪不由自主地闪回十几年前。

天象运势之说似乎总和她纠缠不清。出生丶离宫丶丧母,无一不受其制挟,“不祥”二字如阴云笼罩,经久不散。她也曾小心翼翼利用这些虚妄之语为自己谋划,然一旦变故突生,劣势总是倾向她这边。

周少蕴未曾想到这一层,但他极为坚定:“陛下远在京师,怪不怪罪且两说。而目下境况,殿下需得为自己谋划决断,万不可坐以待毙啊!”

南直隶已有官民在质疑新政是否当行。朱庸行作为新政主持人,立即站出来表了决心,地方上以苏州府常熟县为首,相继积极响应。

晏朝作为太子,毫无例外是坚定支持新政的。但钦天监之言已传开,需得给天下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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