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
他们回来的时候都没开灯,因为外面天还亮着,现在天边已经披上一层深蓝色的薄纱,屋里昏暗,只能看清明亮的眼眸。
“为什麽不喜欢。”他最後在她唇上碰了碰。
祁狸呼吸急促,半晌才抵着他胸膛道:“你亲得太重了,像是要把我吃了,你真是薄荷精不成。”
赵译西轻笑,低眸解开她领口系带。
“不行。”祁狸睁大眼,她今天势必守住底线,不能再惯着他胡作非为,双臂都牢牢抵在他身上,“你昨天才……”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赵译西一只手就能捏住她一双手腕,系带的材质柔滑,领口散开。
祁狸身前空荡荡的,她双手又都被他抑制住,只能屈起腿踹他,又骂,“赵译西,你需要有点节制。”
这两脚跟调情似的,赵译西抵着她小腹,“你感受不到乐趣吗,祁狸。”
她眸光闪烁,借口道:“可是我好累了。”
“不用你动。”他看着她承诺,低头在她唇角吻了吻。
她最受不住他这样,祁狸闭眼妥协,“回房间。”
赵译西弯唇,抱起她往卧室走。
熟能生巧的道理诚不欺人,祁狸第一天只感受到疼和累了,到现在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学习能力,实践出真知,她过了那关,睁开眸轻轻喊他,“赵译西。”
“嗯。”他应。
经验不经验的,要靠体验才能彻底了解,祁狸问:“你以前怎麽没谈过女朋友。”
房中突然安静下来,赵译西撑起身,双眸微眯,“你说什麽。”
祁狸实在奇怪,像他这样优秀的人,绝对不缺人喜欢,她又问了一遍,“你以前怎麽没谈过女朋友。”
“你很遗憾?”他说。
祁狸终于领悟到一丝危险,她头枕在枕头上,认真否认道:“没有啊。”
短暂的安静是为了响起更大的声音,祁狸切身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她腿间直抖,趁他在拆新包装,攥着床沿往边上移。
赵译西没管她的小动作,到她要移出去的时候攥着她脚踝轻松往回一拉。
顷刻,祁狸眼泪都出来了,她攒足了最後一点力踹他身上,胡乱哭诉,“赵译西,你混蛋,我讨厌死你了。”
赵译西低眸,从她脚踝握上小腿,“祁狸,你真是不乖。”
时间的确还早,晚上十一点都不是他们正常作息的点,祁狸憋着火气,起先一直在骂,最後还是被逼的说了无数遍喜欢,让他满意了才放她睡觉,她直接昏睡在浴缸里。
从浴室出来,赵译西把她放到床上,他只穿了一条长裤,裸着上身站在床边,深深俯视着她的睡颜。
不知看了多久,他转身去阳台,一道轻叩声後,火星子在夜色下燃起,赵译西吐出口烟,夜风混着飘渺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眼眸。
天亮,祁狸卡在闹钟响的前十分钟睁了睁眼,连动也不能动,眼眸向下看,原因是她被他紧紧搂着,劲瘦有力的手臂搭在她腰侧。
这是一个,既是保护又是桎梏的姿势。
他眼眸仍然闭着,赵译西,混蛋,骗子,祁狸气的牙痒,不等他醒就仰起头在他颈上咬了口。
赵译西喉结滑动,低低地笑,“原来阿狸的狸,是狐狸的狸。”
祁狸慢慢松了口,她擡眼看着那道牙印,抿了抿唇道:“疼不疼。”
赵译西睁着眸与她对视,手放在她头上,顺着黑发抚下来搭在她後颈,他擡高了头跟她接吻。
祁狸闭着双眼被迫承受,慢慢从躺着变成坐着,被角只搭在腿上,心想她真是疯了才会说他是性冷淡。
阳光从没拉紧的窗帘缝中透出,床尾的被子上多出一缕别的色彩,八点的闹钟骤然响起。
雷达音刺激着心脏的跳动,祁狸仍攥着被子闭紧双眸。
闹钟无人打断,短暂暂停下来,在早晨的燥热中,他伸指揩过她唇角,扶着她脸抚摸,“祁狸,不要怕我疼,你可以咬得更用力。”
祁狸大脑空白,“为什麽。”
“我喜欢你眼里只有我,所有的生气与欢喜都放在我身上。”赵译西抚着她後颈,低头在她唇角碰了碰,浅尝辄止,眼眸却比直接接吻还要缱绻暧昧,“我爱你。”
祁狸擡起眸,愣愣地看他,直到雷达闹钟音再次响起,她的心脏好像都随着音符的急促颤抖起来。
赵译西不需要她给出答案,他弯了下唇,起身下床去往浴室。
太阳直射的早晨一向燥热,祁狸独自坐着,心跳仍不能冷静下来,她伸指碰了碰他最後亲过的地方,仿佛还留着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