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狸放大又缩小屏幕,说:“这是外环,内环我想刻一些画。”
“什麽画。”他问。
祁狸转头看着他,抿着的嘴角有些羞涩,轻声道:“一只狐狸,抱着一片薄荷。”
无论什麽时候,她的眼睛总是很美,纯净的像新西兰的湖水,赵译西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楚,她爱上他了。
无关夫妻,无关责任,无关义务,只是因为她爱他,所以她想,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
这个意识,让他下不了笔,只安静地看进她眸底。
沉默的时间太久,祁狸以为他不喜欢,向他争取道:“就算幼稚了那麽一点,在里面又看不到。”
赵译西把她抱得更紧,头抵在她肩上闭了闭眼,鼻尖萦绕着她的味道,他说:“我喜欢。”
他抱得有些疼了,像是要把她融入到他的身体里,祁狸没有喊疼阻止,手心覆着他手背,自信道:“这麽说,我还是很有设计天赋的,对吧。”
赵译西闭眼闻她发间的橙花香,低低道:“嗯,你最厉害。”
祁狸抿唇浅笑,这时候她放在一旁的电话响了,赵译西把手机给她,是梁熙播来的,她接起来抵在耳边,“喂,茜姐。”
梁熙轻快的声音传出,“休息的怎麽样。”
“挺好的,除了还不大方便走路。”祁狸的头发被他拨了拨,她痒地缩了下脖子,说:“昨天谢谢你,茜姐,多亏你的提醒。”
梁熙倚在桌沿上,摞得高高的文件旁放了一封调任书,她只能奴隶病号,“想要谢我可不要只嘴上说,明天来主播吧,就晚上那一两个小时,你努力过来一趟。”
手机几乎抵在两个人的耳边,祁狸转头冲他擡眼示意,你听听呀,赵译西垂着眼睫很安静。
“对了。”梁熙又想起什麽,“那个吴风吟的父母在电视台外守一天了想见你,你什麽想法。”
祁狸直起身,握着手机道:“没什麽想法,这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如果你同意谅解,对量刑有一定作用。”梁熙说:“估计他们来找你估计就是为了这个。”
祁狸面无表情道:“可能吗,茜姐。”
梁熙也知道她的性子,笑道:“我就跟你提个醒,电视台他们进不来,你明天来台里的时候留神着些。”
“好。”祁狸又看向他,补充道:“我的脚也开不了车,到时只能让人送我去,放心吧,我会准时打卡的。”
挂断电话後,祁狸捧着手机,转头对他认真道:“明天我要去上班。”
赵译西神色淡淡,“你的伤要一个星期才能好。”
“这样我就放不了九天的假了,还怎麽放心去伦敦玩。”祁狸握着他手,说:“两个小时,只用上晚班。”
赵译西看了眼她,挑眉怀疑,“不做别的?”
“我能吗?”祁狸也怀疑地看向她包成萝卜的双脚,这就算没有伤也走不了路,说:“明天感觉差不多就好了,拆掉吧,不想包成这样,连拖鞋都穿不了。”
赵译西还自我感觉良好,“挺好的。”
祁狸诧异地一挑眉,她在学他。
赵译西看出来,垂眸扬起抹笑,他起身抱她起来,径直往卧室走。
“干嘛。”祁狸睁着大眼睛问。
“洗澡,换药,睡觉。”他一路说完後面要做的事,擡腿抵开卧室门。
祁狸“哦”了声,她还以为……算了。
看她抿唇,眼神闪烁,赵译西饶有兴致地说:“不然,你以为什麽?”
祁狸更诧异了,“赵译西,你还会读心?”
“所以,你以为什麽。”他换了个措辞。
浴室中,新流出的水不断拍打浴缸中的水,虽然她不热衷这个,但是他……祁狸不得不想,他是从良了?不应该啊,明明表现的很喜欢,那就是腻了?也不应该,他明明很喜欢!几个小时都不带累!所以是为什麽,被她打架吓到了?可他今天还说给她压惊呢,还是……
她的神情变来变去,再不喊停不知道会偏到哪,赵译西正蹲在她身前给他拆纱布,拆完後捏着她脚踝抵到自己身上,这个动作,让她堆在大腿根的裙摆慢慢滑下,逐渐覆盖住他手背上的青筋,他面无表情道:“祁狸,等你伤好了,一整个休假都会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