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看了看天色,淡淡道:“回去晚了,丹炉里的丹药该翻炼了。”
镜流刚要失望,就听见他补充道:“明日早课结束,我给你做馄饨。”
(仇白:劳布斯的,这么偏心)
她瞬间笑起来,阳光落在她脸上,像绽开了一朵花:“好!”
秋风卷起落叶,吹起方源的衣袍一角,露出里面素色的里衣。
镜流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一路的沉默和冷淡,都藏着无声的温柔。
就像他炼出的丹药,初尝清苦,回味却带着绵长的暖意。
她快步追上前,与他并肩走着,鼻尖萦绕着清苦的药香。
她知道,有这样一位师父在身边,就算前路有再多风雨,她也能安心前行。
毕竟这世间最珍贵的,从来都不是挂在嘴边的关怀,而是这份藏在沉默里的、细水长流的守护。
晨露还挂在丹鼎司的药圃叶尖时,镜流就被一阵熟悉的香气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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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趿着鞋跑出房门,正看见方源站在伙房的灶台前,灰色的常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
“师父?”她揉着眼睛走近,才现灶台上汽雾氤氲,铁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雪白的馄饨在沸水里翻滚。
香气混着淡淡的姜味漫了满室,“你真的在做馄饨呀!”
方源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凌乱的梢上,眉头微蹙却没说什么,转而拿起长柄勺轻轻推动锅里的馄饨:“去洗漱,好了叫你。”
他指尖捏着勺柄的动作沉稳有力,竟和在丹房里搅动丹液时一模一样。
镜流笑着应了声,转身时脚步都带着雀跃。
她知道方源素来专注丹道,除了炼药时必要的精准把控,鲜少碰这些烟火气的事。
上次随口提了句想吃馄饨,本是玩笑话,没想到他竟真记在了心上。
等她梳洗完回来,伙房里的香气更浓了。
方源正往碗里舀汤,青瓷碗里提前放好了紫菜、虾皮和葱花,滚烫的骨汤冲下去,瞬间激出鲜美的味道。
他动作不算熟练,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连葱花都摆得整整齐齐。
“好了。”他把碗端到桌上,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尝尝。”
镜流连忙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个馄饨。
薄如蝉翼的皮轻轻一碰就破,鲜美的汤汁涌进嘴里,猪肉馅里混着细碎的虾仁,鲜得她眼睛都亮了:“好吃!师父你怎么做得这么好?”
方源坐在对面,面前也摆着一碗,却没动筷子,只是看着她吃:
“丹方讲究配伍,做菜也一样。馅料要肥瘦三七开,汤要吊足三个时辰,火候到了自然好吃。”
他说得平铺直叙,像在讲解炼药心得。
镜流却听得心头暖暖的。
她知道他说的“火候”里,藏着多少心思——光是吊那锅骨汤,就得凌晨起来守着,更别说细细挑拣馅料、擀皮时的耐心。
这些事,比炼一炉丹药还要耗费心神。
(仇白:劳布斯的,这么偏心)
“师父你也吃呀。”她往他碗里夹了个馄饨,“凉了就不好吃了。”
方源这才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竟难得染上几分柔和。
镜流看着他安静吃饭的样子,忽然想起刚成为方源弟子的时候,她怕苦不想喝药,是他把药汁熬成蜜饯的甜度,却从不说是特意为她做的。
后来她练剑扭伤了脚踝,是他默不作声地配好药膏,连涂药的手法都比医官还要轻柔。
他从来不说关心的话,却把所有的在意都藏在细节里,像他炼出的丹药,初尝或许平淡,回味却带着绵长的暖意。
“师父,”镜流咬着勺子问,“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做馄饨。
“没有,你说要吃,便给你做的。”方源淡淡开口。
“嗯,师傅真好。”
(仇白:劳布斯的,你真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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