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阁的酒意随着晚风渐浓,镜流靠在方源肩头,指尖攥着他的衣袖,眼神已有些朦胧。
方才众人谈笑时,她被白珩劝着多喝了几杯,清酿的后劲此刻才慢慢上来,连脸颊都染了层醉人的红。
方源察觉到她的不稳,抬手替她挡开递来的酒杯,对众人颔:
“她不胜酒力,我先带她回去。”丹枫颔示意,白珩还不忘凑过来叮嘱:
“镜流流要是难受,让方源先生煮点醒酒汤。”
应星在旁默默递过一小罐蜜饯,是方才白珩爱吃的那款,想来是怕镜流醒后口干。
方源抱着镜流起身,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带着淡淡的酒香:
“方源……”声音软得像揉了团云。
方源低头应着,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晃到她,一路穿过落满桂花的庭院。
回到卧房时,镜流已在他怀里半睡半醒。
他小心地将她放在床榻上,刚要起身去煮醒酒汤,手腕却被她攥住。
镜流睁着蒙眬的眼,脸颊蹭着他的掌心,声音带着醉后的呢喃:
“别走……”她忽然撑着身子坐起来,不等方源反应,竟轻轻跨坐在他膝上,手臂环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胸膛。
方源的呼吸顿了顿,伸手扶着她的腰,怕她摔着:
“怎么了?头晕吗?”
镜流摇摇头,指尖轻轻描摹着他衣襟上的纹路,声音细却清晰,带着几分酒后的坦诚:
“方源,我刚才……看到邻院的孩童追着蝴蝶跑,忽然就想……要是我们也有个孩子,像你,也像我,该多好。”
这话让方源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红的眼尾,伸手抚去她颊边的碎,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你想好了?”
镜流抬头望他,眼里映着烛火的光,认真地点了点头。
方源没再说话,只是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唇轻轻落在她的顶,再往下,是她泛红的耳垂。
烛火在摇曳中渐渐暗了下去,帐幔被轻轻落下,将满室的温柔与缱绻,都藏进了夜色里。
次日晨光透过帐缝照进来时,镜流是在方源怀里醒的。
浑身的酸软让她下意识蹙眉,昨夜的记忆碎片般涌来。
跨坐在他膝上的坦诚、他温柔的回应、还有那些让她心跳烫的触碰。
让她的脸颊瞬间红透,连忙想往被子里缩,却被方源伸手揽住腰。
“醒了?”方源的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后背,“头还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