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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陶庸（第3页）

如今看到这张面具，心中的猜测便得到了印证。

这面具上散着淡淡的欢愉之力，与悔蛊的气息隐隐呼应。

显然是欢愉星神的手笔。

“果然是你。”

方源低声呢喃，弯腰将面具捡起。

入手微凉，面具表面光滑如镜，却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在其中流转。

他能隐约察觉到，这张面具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

更像是一个信物，或是一个用来标记的媒介。

欢愉星神或许早来过此地，却并未染指虚无之海。

只是留下这面具，不知是何用意。

但有了这张面具，无疑又多了一张底牌。

无论是用来伪装身份，还是用来感应欢愉星神的气息，都有着极大的用处。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张面具，他或许能找到欢愉星神布局的蛛丝马迹。

就在他将面具收入仙窍的瞬间，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而诡异的笑声。

那笑声充满了欢愉与戏谑，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码。

又像是在为某个注定的结局而喝彩。

方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这笑声他并不陌生，正是欢愉星神的声音。

作为最有人性的星神，欢愉星神喜怒无常。

心思诡异，最擅长在暗中观察，看尽世间众生的笑与乐。

他抬头望向天空，黑暗依旧浓稠，看不到任何身影。

但那笑声却如同在耳边响起一般清晰。

方源能感觉到，欢愉星神的意识似乎降临到了这片区域。

正在注视着他，却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

那目光中没有贪婪，没有觊觎，只有纯粹的玩味。

仿佛他收取虚无之海的举动，不过是一场让星神觉得有趣的表演。

方源心中了然，欢愉星神果然对虚无之海不感兴趣。

这位星神追求的从来不是力量本源的掌控。

而是众生情绪的笑与乐，虚无之海的死寂与纯粹力量，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留下面具，或许只是为了标记一个“有趣的变量”。

如今现身笑，也不过是觉得方源的进展出了预期，或是满足了他某种观察欲。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催动虚无护身印，全身蛊虫高度戒备。

即便知道欢愉星神对虚无之海无兴趣。

也不能排除这位星神会突然兴起。

出手干扰的可能。

毕竟，星神的行事准则，从不是常理所能揣测。

可那笑声仅仅持续了片刻，便突兀地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天空中的压迫感也随之散去，只剩下浓郁的黑暗与虚无。

仿佛刚才的笑声只是方源的错觉。

方源眉头紧锁，警惕地观察了四周许久。

确定欢愉星神已经彻底离去，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心中更加确定，欢愉星神对虚无之海的力量毫无兴趣。

否则以星神的实力，若想抢夺，早在他收取之前便动手了。

这位星神所图，定然在更深层的地方。

或许与他有关，或许与世间众生的情绪执念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