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仪月情绪很淡,今晚没有工作需要处理,这些年一个人呆惯了,不论面对什麽问题,她都能保持情绪稳定。
眼泪与怒火并不会帮助她解决任何问题,她在南城举目无亲,没有任何人有资本帮她推拒宋盛两家的联姻。
所以,那就只能从内部入手。
宋致君不允许她进宋氏,夫妻俩对她也都没什麽好态度,陈仪月也不想忍着恶心去讨好周旋。
想了半天,唯一的突破口倒是落在了盛琰身上。
陈仪月从列表里找出名为“盛琰”的联系方式,看了半天,脑中灵光一闪。
第二天午休,陈仪月给盛琰发消息,问他伤势怎麽样,严不严重,客套的有些官方。
盛琰:有一点,不过也不算太严重,不小心磕到了而已。
盛琰:不用担心,小月。
陈仪月:“……”
她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愈发觉得行动刻不容缓。
陈仪月:我明天休息,方便来看望一下盛学长吗?
盛琰回的很快:当然可以。
陈仪月本以为到此为止,刚退出聊天框,就看他继续发来了一条新信息。
点开一看,悔不当初。
盛琰:小月的话,不方便也得方便。
陈仪月现在简直想去找容珩给她报工伤。
转眼又想到联姻被搅黄时宋致君和季荷糟糕的脸色,她才总算有了继续的动力。
放下手机後,陈仪月拿起手边的会议报告往容珩的办公室走去,即使已经来过许多次,可每一次敲门前,她都要深呼吸两次以确保调整好了状态。
陈仪月挺直了背,刚擡手敲门,门就从内里被打开了。
容珩高大的身影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她面前,不超过半米的距离,一堵墙似的,她呼吸一窒,睁大着眼睛就要往後退去。
却不曾想高跟鞋慌乱间一时不察,竟直直要往後栽去,陈仪月大脑宕机顿时紧闭双眼。
啊啊啊啊啊都怪盛琰!要是他不说那些屁话她早就已经进门了!
至于为什麽不骂容珩?
好大。
好软。
好喜欢。
这不是上司,简直……简直是活菩萨啊!
陈仪月在栽倒前一秒,被容珩伸手拉住小臂,惯性使然,陈仪月无比自然的——
一头栽进了容珩的怀里。
他的手好大,伸展开来的长度几乎能涵盖住她的整条小臂。
站稳过後,容珩看了一眼正向他走来的助理後,引着她後退进了办公室。
随着沉闷的关门声响起,容珩松开了她小臂上的桎梏,与此同时,陈仪月也乖巧的抱着文件後退,和容珩保持在一个适宜的距离。
额头和脸颊上似乎还残存着男人身上温热的触感,以及忍不住让人轻轻嗅闻的木质香气,沉稳丶可靠丶还有些……醉人。
办公室里寂静的有些过分,陈仪月馀光里,还隐约看见了容珩白衬衫领口下方那枚极淡的唇印。
一层薄薄的粉杏色。
陈仪月的脸颊烧了起来,偏偏容珩又在这时候开口:“有没有受伤?”
“没有……”
陈仪月眼神飘忽着,声若蚊蝇,手抖着将文件递出:“容董,会议……咳……”
没等她说完,蓝色的文件夹就被容珩从指尖中抽走,搁置在了手边的书柜上,接着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把一点的饭局推掉。”
陈仪月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钟表。
十二点二十五分。
男人低沉的声音还萦绕在她耳边,酥酥麻麻的。
“嗯,出了一些小状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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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