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泰仁视线落在柯允蕴身上,笑意不变:“这位是?”
“我boss的女儿,柯允蕴。”焦文介绍,转头跟柯允蕴说:“这是时苑老总,你刚进公司,不知道时总在投资方面的能力,是多少人都比不上的,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跟时总学习。”
“时总,有什麽好事,多记挂她。”焦文笑着说一堆场面话,似是想起什麽,忧心看着她,故意凑过去:“她还小,望您多担待。”
柯允蕴听焦文拽高帽的话,真心实意的想笑,唇角挂起弧度:“你好,时总。”
时泰仁对他这番话很受用,点头:“原来是你啊。”
柯允蕴惊讶:“哦?时总知道我呀?”
“谁不知道焦文因为你才进的dy。”时泰仁目光流转在他们二人间,笑笑:“他经常提起你这个好朋友。”
柯允蕴看向焦文,他眼神微动‘我可没提’,被她眼神威胁一下,她转而对时泰仁微笑:“那是我有幸啦。”
“时总。”柯允蕴摇晃酒杯,准备提前埋线与试探,她擡眸流露出‘忍不住’的眼神:“我有个朋友签了个艺人,叫时灿,我看他长得很像你,改天,你们一定要见见。”
焦文没想到柯允蕴那麽唐突,却没有制止,他也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
“我们能不像吗?”时泰仁动作微顿,一脸宠溺,“他是我侄子。”
柯允蕴眨眨眼,天真:“我怎麽听说他好像结婚了?时叔叔,他娶得哪家呀?”
“不好意思,我这个做叔叔也不好提他的私事啊。”时泰仁敛起笑,将杯子放到经过的服务员托盘上:“抱歉,我还有事,先走开一下。”
焦文将柯允蕴拉到身边:“好的,时总,我带她去跟路总打个招呼,待会见。”
“时叔叔,晚点见哦。”柯允蕴浅笑,乖顺跟着焦文走,不动声色看了眼去打电话的时泰仁,看来,时灿并没有向他提过这件事,就算打电话问,以时灿的性子,只会说承认,却不告诉他是哪家。
毕竟,他会为了不用她而不透露一星半点。
焦文:“你什麽时候那麽八卦了?”
“嗯?你引起的呀,我看他们长得真像。”柯允蕴风轻云淡,叹气,瞥了焦文一眼:“我听你说那些场面话就想笑,我这年纪还憋不住,不转移注意力,我怕失礼。”
焦文:“你已经很失礼了。”
“哦。”柯允蕴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焦文做好不让她胡来的准备,结果,她那些场面话顺嘴就来,比他还逼真,简直游刃有馀,好似刚刚八卦别人私事的人不是她。
晚宴过後,慈善晚会开始拍卖。
柯允蕴拍个560万的陶瓷花瓶意思意思,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错,亦不出风头。
“我办公室新定个展柜,给个建议,放什麽合适?”焦文盯着花瓶,意有所指。
柯允蕴沉默填址签单,焦文看着她写的地址,目的达到,听拍价几千万的时泰仁都觉悦耳。
秋风微凉,清扫干净的地面,被风一带,落叶源源不断飞到地面。
“很冷啊?”焦文看在花瓶的面上,当即脱下西装外套,绅士披到她身上,他看重设计,但一直认为保暖和设计应该共存才是:“有点酒味。”
柯允蕴拽着裙摆,披着外套:“待会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明天休假啦,开心点呀。”
“嗯,我机票都定了,带我的母亲去玩几天,请不要给我打电话。”焦文在父亲去世前,认为陪伴是夫妻间需要进行的事,他们的人生与儿女无关,父亲的血液属于他现在所站的这片土地,生活久了,才体会到他们所说的亲情陪伴,注重尽孝,与爱侣不同,或许,他的母亲也需要?
柯允蕴展颜:“我尽量有良心。”
通亮的南名庄园位于半山腰,远远看着与天地成线,周围的灯将後山照亮一半,沿路明亮路灯,如同引路到终点的旗帜。
柯允蕴收好裙摆,跨着下车,似有所感,擡头看向右边,站了个人,她笑了笑:“还没睡?”
时灿视线落在那件男士西服,他脱下羽绒服给她,不自然咳了声:“天气冷,那件太薄了。”
“谢谢。”柯允蕴眸光流转,脱下酒味外套,露出细肩吊带,不规则小设计挡着後背的风光,接过他的羽绒服换上,还馀留着他的体温。
她提起裙摆晃着,若隐若现露出均匀的小腿,踩着米色高跟鞋缓步行走:“今天我在晚宴上见到时叔叔了。”
“嗯,他给我打过电话。”时灿看着她後脑盘发,落下几缕发丝在白皙的脖间,那张精致的小脸挂笑,没有任何不自在。
形同山间一朵皎洁的白山茶花,冷艳清香,个性相似,温和底下藏着刚烈。
“他问你什麽了?”柯允蕴明知故问。
时灿拿过她手里的外套,配合她:“问我跟谁结婚了。”
“那你怎麽说呀?”柯允蕴好整以暇看了他一眼。
时灿耳边仿佛还有时泰仁气急败坏的声音,语调平静:“我说是,妻子在国外,有机会再带她回去。”
“我怎麽不知道自己在国外?”柯允蕴合拢外套挡风,今晚真的有点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