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输
时灿泰然自若走到风向那边,挡住:“你现在知道了。”
柯允蕴微微一笑:“会委屈你吗?”
“不会。”时灿从没想过利用她,何况,秘密举行婚礼时,不就达成共识了?
柯允蕴喝过点葡萄酒,路过秋千架,她走过去坐下,仰头看着他:“我们出去没掩饰过,等你开始工作,可能会被人查的到我们经常在一起,我会提前做一些准备混淆视线,不要介意哦,不管你用不用,我是你的底牌这件事不会变。”
时灿在她面前站定,盯着她:“我知道。”
“其实,你只要有一口气走进南名村口,这里每个人都能帮你,不仅是我家,这才是我为什麽坚持让你入牒的原因。”柯允蕴微微用力往後退,荡起:“明天,我们也跟着爷爷出去逛逛吧。”
“好。”时灿喉咙干涩,他得知真相後,暗自揣测过这场没必要的婚姻,也许是为了绑住他,没想到是这样的。
柯允蕴抵住地面,停住,站起:“不早啦,回去睡觉。”
时灿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後,送她回房,把外套交给她:“晚安。”
“安。”柯允蕴关上门,拆卸头发,随手将两件外套挂起,进去洗浴。
天边微亮,他们便去了静苑,她看着他们各自运动与复健,吃过早餐,时灿没回去,而是跟着柯允蕴待在静苑。
柯惠杰去书房将笔墨摆出,教时灿书法,见他竟有点底子,更乐呵呵说起门道。
他经过柯惠杰的教导,沉心静气挥笔落纸,收笔,请柯老爷子指点一二,再练。
柯允蕴兴致大发逗鸟,这还是她怕爷爷退休在家无聊,送给他的。
鹦鹉扑腾来回,落下:如意,如意,驾到,驾到。
柯允蕴转头看向身後走过来的柯惠杰,噗嗤一笑:“爷爷,你都教它什麽呀?”
“教什麽啊,它就会喊最後两字。”柯惠杰摸摸它的脑袋,耐心十足:“不过,吉祥话嘛,两字也够了,吉利。”
柯允蕴耐心花一上午教它,老爷子趁时灿练字出来几趟,都听见同一句,耳朵都要起茧了。
“爷爷长命百岁。”
鹦鹉只念:百岁,百岁。
“爷爷。”
这个品种的语言能力和智商值很高才对的呀。
这会躺在摇椅里的柯惠杰坐起,正色:“怎麽了?”
“送它去说相声吧。”柯允蕴一脸严肃,认真判定:“是个捧哏的好嘴。”
柯惠杰立即躺下摇啊摇,耳朵没了那句话,松快松快:“你爷爷呀,吃这麽老,辛苦得很哟。”
柯允蕴固执地一遍又一遍教它,喂一颗榛子,念一次。
柯惠杰见状,笑了:“你怎麽跟它杠上了?”
许久,她没理他。
柯惠杰走过去一看,吓一跳,手忙脚乱:“哎呦,不哭不哭,爷爷不辛苦,现在快乐着呢,再活个几十年,吃得老老的,别哭了啊。”
柯允蕴捂住耳朵,不说话。
柯惠杰疼爱的擦掉她下巴的眼泪:“你再哭,爷爷晚上要被你奶奶在梦里追着骂了。”
“别哭别哭,爷爷给你保证活得久久的。”他那话一出,孩子的眼泪更止不住。
柯允蕴抱怨:“奶奶好久没来看我了,她偏心眼。”
“我让她去看你。”柯惠杰顺着她的话,从小到大,她没哭过几回,哄人这套实在生疏。
鹦鹉低头啄一颗榛子,脑袋挨向她贴贴,叫:爷爷,百岁,爷爷,百岁。
柯允蕴破涕为笑:“爷爷你听你听,意思是一样的。”
“听到了听到了,爷爷呀,健康长寿。”柯惠杰慈爱摸摸她的头,小小的孩子,转瞬长成大孩子了:“它也哄你呢,不哭了喔。”
柯允蕴逗鹦鹉,又放了两颗:“我没哭。”
“好好,你没哭。”柯惠杰顺嘴,她的性子真像他这儿子。
时灿拿着练字毛边纸站在墙的拐角,定定看着阳台里的爷孙,那是他没见过她的一面。
午饭後补觉醒了,柯惠杰悠闲的带着他们去柯年家串门,年轻几个一一见过长辈打过招呼。
贾远兴冲冲接过草帽分给他们,自己规规整整扣上:“我们现在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