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遇险
时灿顾不上计较贾远的身份,他只想知道柯允蕴在哪。
闻以宁蹙眉,大步走过去拦住时灿:“时灿,别内讧!”
贾远眼睛转向闻以宁,讥讽:“你问他啊。”
丁啓亮叮嘱他看好时灿,他尝试联系市县警局去找人。
尽量个屁!看他那样子像能控制得住吗?
“姜立。”闻以宁报了个地名。
时灿毫不犹豫松开贾远,转身拿起手机,配合他们的部署离开。
“不能让人发现你,这间病房,只有受欺负导致心理创伤自杀被救的新人演员。”贾远看着闻以宁的眼睛,一字一句告诉他。
“嗯,我知道怎麽做了。”闻以宁会叫小丽过来当门神,其他事都交给范经伦和乔雨处理。
他喊住贾远:“你是柯允蕴的人?”
贾远握着门把,没回头:“是!”
闻以宁气得直点头,叉着胯,走来走去,顺脚一提,垃圾桶随即飞起,那位顶替的人惊到缩了缩脖子,他沉下心後,捡起垃圾桶:“好好待着。”
柯允蕴,你翅膀真硬啊,居然瞒着我们做了那麽多事。
——啊嚏!
“允允,小心感冒。”蒋琴抱着外套给柯允蕴披上。
柯允蕴看了眼事发被隔开的空地,她拢紧衣襟走向刚挂断电话的时真:“柏希明呢?”
那片地,正是白天接待过他们的校长与教师,却在晚自习下课时,双双跳楼身亡的位置。
“他送祁霜去教师楼休息了。”时真跳下石墩子,往校门走:“教育局的人联系我爸和几位伯父说了这件事,我爸可能会亲自接我们回去。”
“他很在乎你呀。”柯允蕴拿出手机晃了晃,还是没信号。
时真嗯了声:“他很在乎我们,包括时灿。”
“时灿?他不是你大伯的孩子吗?”柯允蕴漫不经心反问,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掰着手机壳。
时真:“对啊,我爸对他的疼爱和亲儿子没区别的。”
“嗯,听起来确实像他会做的事,我看过一些关于他的新闻,他当年能顶住压力接济他们,还凭自己挽救时苑地産,是个值得敬佩的人,但是哦,一件归一件,都说他是一位和善的长辈,可那天对我的质疑,就是不礼貌的呀。”柯允蕴遵循渐进提起那天的事引入。
时真爬上小路,忍不住维护父亲:“我父亲他遇到的事比我们复杂的多,谨慎了点,想深一点,但心是好的。”
“好嘛,那我单方面原谅他啦。”柯允蕴捡了根树杈,撑着走,这条小路是回他们暂住的地方。
时真被她这句幼稚的话逗笑:“那我替他谢谢你?”
“不客气,谁让我大度呢。”柯允蕴嗯哼,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诶,你说,叔叔人那麽好,怎麽你大伯会做那种事呀,他图什麽呢?就为了赚那点钱?”
时真想起父亲的话:“利益这种东西,确实考验人性,能稳住私心的人,才能走得长远,也许是他一时糊涂没稳住吧。”
“这麽说,你大伯真的签了那种合同?”柯允蕴惊诧。
时真嗯了声:“你今天怎麽会问这些事?”
“咦,不是你先提起的吗?”柯允蕴停下,她扶住身後的蒋琴,嘀咕:“琴姨,等回去,找人过来把这路给修了。”
时真抱着双臂等她:“这点路就受不了了?”
“嗯,受不了,我爷爷在家恨不得找人上八擡大轿擡着我走呢,哪走过这种路?”柯允蕴十分坦荡,没有一丝羞愧。
时真:“那你跟过来干嘛?”
“是你最好的朋友,诚挚邀请我的哦。”柯允蕴倨傲看着他。
时真讥讽:“他跟你这麽说的?”
柯允蕴故意伸着腿让蒋琴捏:“不是吗?”
时真:“朋友分很多种,你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