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听说大胖都要结婚了,这小混蛋都没给我发请帖,我倒是……”
刘旸後面的话,林知意没太听得进去。
时珩要去南临?
刘旸就这麽噼里啪啦说了一路,下车之前先清了清嗓子,时珩给他扔了瓶水,“真是辛苦了,润润喉吧。”
“我去,笑死我了,”刘旸打开水猛灌半瓶,“真是说得我口干舌燥。”
时珩拎上林知意的药,带着她往电梯走。
“林老师说,说,”刘旸跟在他俩後面,抛着水瓶玩儿,“对,说我这是表达欲旺盛,职业病,职业病。”
林知意轻轻咳了一声。
“我是让你润润喉,但辛苦说的是我们。”时珩看他一眼。
“我靠!”刘旸笑着拍了他一掌,“那怎麽着?要不要我给你点儿听力损失费啊?”
时珩没理他,望着电梯显示屏的楼层变化。
“哎哎哎,”刘旸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轻轻扒拉了一下林知意,“林老师,这小子在你面前不这样吧?这嘴。”
林知意笑着摇摇头。
自己面前的时珩,以前都是温柔礼貌,沉稳可靠,像是个,标杆。
前段时间发现他的正经里还有点儿不正经,标杆活过来了,是个挺有趣的丶活生生的丶可以接近的,人。
她擡眼看了看时珩,触目即分。
没变的是,还是那麽帅。
叮——
梯门打开,时珩带着林知意往外走,刘旸先是一愣,随後便开始叱骂:“不是,时珩你是人吗?你都不知道帮我按个楼层?我还得往回走,就必须给你送到家门口呗,真服了。”
林知意想转身说点什麽,被时珩的小臂挡着了,他边拿房卡边在她耳边耳语,“你要是搭了话,他一定会下来和你畅聊个通宵达旦的。”
林知意无声一笑,定在原地。
电梯早就关闭下行,林知意还被时珩揽着,站在门口。
盯着手上的房卡看了半响,他才轻声一叹:“我真是被他带得智商告急。”
说完他又带着人往旁边挪到林知意的门口,房卡落下前夕,收回手,朝林知意道:“你的房卡……”
林知意不知道他这是怎麽了,仰头看他,“你手里拿着的,就是我的房卡。”
“嗯?”时珩拿起房卡。
“你刚从我包里拿出来的。”林知意有些无奈。
时珩眼眸微动,“是。”
磨蹭半晌,终于进了屋。
时珩先把药给她分好,又再三嘱咐晚上空调不能开太低,今晚先不要洗头,不舒服就给他打电话等等一大堆,才开门离开。
林知意盯着门板,抿了抿唇。
确实不一样了。
医学真是人类文明的伟大进步。
林知意次日一睁眼,脑子里就冒出这麽一个结论。
今天早上感觉好多了,除了嗓子还有点疼,其他地方基本已经痊愈。
今天剧组没有安排,她没急着起床,在床上懒懒地躺着。
时珩昨晚说今天会给她带早餐,林知意躺了会儿想着还是起来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就这麽顶着个狮子头见人总是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