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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斜的身子不自在地扳正坐直,她轻咳两声,“如果我说她会算命,你信吗?”
时珩笑笑,“信,你说的我都信。”
“阿姨和,你那个弟弟,认识啊?”他继续问。
酒续杯正常,这醋怎麽还能续杯?
下午在车上,他说他吃齐麒的醋。
还说自己不哄。
林知意便顺手握住他的大臂轻轻摇了摇,“哎呀,你都说弟弟了,就别醋啦,他妈和我妈认识,不过关系应该也一般吧,反正我也才认识唐逸没多久。”
“这下就公平了,你俩都认识我妈,没什麽好醋的,啊。”林知意跟哄孩子一样,随意一哄。
时珩被握住的那只手僵在原处,分毫未动。
他点点头:“听你的。”
林知意松开他的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颗葡萄丢进口中,冰冰凉凉的,甚是解暑。
小猪猫如其名,不管上一秒玩得多疯,只要听到人的嘴巴在动,立马就要来检查吃的是什麽。
它利落一跳,站在林知意腿上,两只前爪扒着她胳膊擡头去嗅。
林知意把它往外推,“哎,宝宝你不能吃葡萄,快走快走。”
小猪不干,非要贴着她脸闻。
无奈之下,林知意只能咽下口中的葡萄,伸手抱着小家夥,“在这个家里真是吃不了一点独食。”
时珩把逗猫棒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笑着调侃:“小猪是法官。”
“什麽法官,”林知意用额头去顶它的额头,满脸宠溺,“护食大王还差不多。”
时珩手肘顶着身侧的沙发扶手,撑头看着一旁的一人一猫。
小家夥被人捧在怀中磋磨,也不反抗,只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它好像只和你亲,都不让我抱。”时珩低声喃喃。
林知意脸还埋在小猪的脖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不会啊,它可黏人了。”
没听见回音,她才从那一片松软中後撤,“不信啊?”
时珩还没答话,她便直接起身,抱着小猪往他腿上放,“你摸它脑袋,或者挠它下巴,它很喜欢,可以待着……”
小家夥兴致高涨,偏要和人唱反调,猝不及防原地开跑,四只脚乱弹一气,刷一下飞了出去。
林知意本就是斜着身子站的,被这毫无防备的外力一带,整个人的重心都向前倒去。
她满心惦记着时珩身上的伤,彻底倒下前,伸手在时珩颈侧的沙发靠背撑了一把。
同样是下意识的动作,时珩一手握住她的胳膊,一手虚护了下她的腰,一触即分。
只那一下,灼热的温度迅速蔓延,烫得林知意脑子发懵。
两人距离极近,林知意需要刻意後撤头颈才能和他拉开分毫距离。
湿热的呼吸互相纠缠,两人视线交织。
下午在车里说的话不明不白地重响于耳边。
时珩埋怨她不爱夸他。
林知意盯着时珩的眼睛,直勾勾的眼神先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她说:“你眼睛真的好看。”
那她就多夸夸:“鼻子好看,脸好看。”
光说不行,视线也跟着话语游走,最後定在一处,低声道:“嘴巴也好看。”
不仅好看,她还尝过。
是甜的。
时珩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双清眸小心翼翼又肆无忌惮地审判着他。
他全身发紧,嗓子有些干痒。
干吞的声音混着两人逐渐加重的气息落入林知意耳中,敲得她彻底昏了头。
卷翘睫毛随着眼皮翘起,晶润眼眸直直看进他的眼底,声若蚊呐:“时珩,我可以亲你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