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散去,沐慈的理智归拢。
像是贪恋着不可求般,指尖小心触摸着少女的脸颊。
很软,也是真实的触感。
她现在就在他的身边。
他应该学会知足的。
薄唇扯出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沐慈将人横抱起来,鱼尾也变成了双腿。
感受着怀中的余温和馨香。
他私心地想要让这段时间停止下来。
可即便他脚步再慢,终究还是要走到终点的。
卧房中,男人细心地替她擦干了湿发。
随后又找出来了一床更加柔软的锦被替她盖着。
就连床头前的灯光都被调成了最暗的亮度。
他对她,从来贴心。
这份心思也从不输于玄嚣。
可她的心里,还是只有那个死人。
压了压蹙起的眉头,沐慈没去管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
他想要欺身上床,独占那份甜美。
可衣袍上的水珠不断滴落。
飞溅至少女裸露的胳膊上,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即便是在睡梦中,温棠也有些不安地攥住了被角。
这一小动作自然也没逃过男人的眼睛。
他随手扯掉衣袍,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现在的他体温有些低,她受不住的。
总不能真将人给弄感冒了吧。
门被推开,男人离开了卧房。
心烦意乱地他并没有注意到一头小雪豹悄悄地溜进了神殿。
并且直奔温棠的卧房。
月上梢头,圆床上的少女意识回拢。
她并不是自然清醒过来的。
而是被舔醒的!
脸颊的湿润还在持续,黏腻的触感令她有些发颤。
大半夜被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舔醒。
这就算是放在恐怖片里也是相当炸裂的程度吧?
鼓起勇气伸出手,温棠如愿地抓住了这个扰她清梦的始作俑者。
奇怪,浑身上下都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