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想要解释,但话还没说出。
唇瓣就被一道温热含住。
他像是野兽般撕咬着,宣泄着无尽的委屈。
可其中没有半分的怒意。
也没有求爱被拒后的不甘。
有的,只是爱而不得的痛苦与绝望。
这种无望,将他彻底逼成了一个疯子。
男人紧紧拥抱着她,像是有皮肤饥渴症般热烈侵占。
而随着两人距离的靠近,那把匕首也插得更深了。
鲜血蜿蜒流出,顺着洁白的圣袍,滴落在神像的脚边。
甚至还有几滴,飞溅至神像的眼角。
如同血泪般垂落流下,带着种破碎的哀怨凄婉。
直到两人的呼吸完全耗尽,沐慈才稍稍退开了些。
他看着她,最终像是释怀般的笑了笑。
既然她说他不懂爱。
也不愿意与他有半分的瓜葛。
那索性就放弃好了。
反正,她也不喜欢他。
而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男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般,眸色无光。
就连俊美的容颜都一片冷寂。
大量的失血令他的脸色迅速苍白,薄唇沾染了些血迹。
妖艳中又带着股孤注一掷的悲伤。
他握住少女的手,像是在感受着最后的温暖。
用还算干净的袍袖替她将指尖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他的棠棠啊,就该高高在上。
如同那天边皎洁的悬月般,高不可攀。
清冷孤独地散发着光芒,俯瞰众生。
至于天生恶种的他,本就不该沾染这轮明月。
妄念,只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结的苦果也该由他自己咽下。
男人随手将袍袖丢到一边,又把自己的掌心擦得干干净净。
这才敢用指尖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看着她,如同情人般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