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字贴歪了!往左点!不对,再往右点!哎呀笨手笨脚的,我来!”
大婚前三日,赫连烬爬着梯子亲自贴喜字,忙得满头大汗。
可仔细一看,他贴的喜字全都朝着赫连府方向。
寓意女儿永远向着娘家。
宁宁看得直跺脚:“爹!喜字要朝新宅贴!”
“我偏不!”赫连烬理直气壮,“我闺女永远是我闺女!”
苏砚在一旁好脾气地笑:“岳父说得对,都听岳父的。”
这话更是戳了赫连烬的心窝子。
他瞪着这个即将抢走他宝贝闺女的小子,越看越不顺眼:
“你!去把我列的聘礼单子再背一遍!”
苏砚从容开口:“东海明珠十斛,西域美玉百方,江南绸缎千匹,北狄宝马万匹……”
“错!”赫连烬拍桌,“是十万匹!”
萧承煜刚进门就听见这话,差点绊倒:“赫连烬你疯了吧?北狄总共才多少马?”
“我乐意!”赫连烬叉腰,“娶我闺女就得这个规格!”
接下来的日子,赫连烬把“刁难女婿”挥到了极致。
“嫁衣的绣线要用金蚕丝的!”
“花轿要镶夜明珠的!”
“迎亲队伍要九百九十九人!”
宁宁忍不住抗议:“爹!您这是要累死苏砚哥哥吗?”
“累?”
赫连烬冷哼,“这才到哪?”
最离谱的是,他要求苏砚亲自酿合卺酒。
“要采集春天的桃花、夏天的荷叶、秋天的桂花、冬天的梅花,用四季之水酿造!”
苏砚二话不说就上山采花去了。
宁宁心疼得要命,赫连烬却得意洋洋:
“这就心疼了?以后有的是你操心的!”
大婚前夜,赫连烬更是作妖到极致。
“不行!我突然想起来,新房离赫连府太远了!”
萧承煜无奈:“就隔一条街……”
“一条街也是远!”赫连烬开始在院子里转圈,“万一宁宁半夜想家怎么办?万一她做噩梦怎么办?万一……”
“爹!”
宁宁终于火,“您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赫连烬瞬间蔫了,委屈巴巴地蹲在墙角画圈圈。
夜深人静时,他偷偷摸进宁宁闺房。
女儿已经睡熟,枕边还放着绣好的嫁衣。
赫连烬轻轻抚过嫁衣上的鸳鸯,眼圈慢慢红了。
“岳父。”苏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赫连烬慌忙擦眼睛:“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