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对,毕竟,【可能】是由【天秤】带来的,不可思议,不可理解,那麽就去信任。
借着她的势力,几乎是轻易地把自己安排进微不足道而又事事参与的位置。
只要能走到最後,她就能得到她所愿的。
这是一个固有认知。
从襄手上拿回了竹子的魔卡,更是加深了这份认知。
让她忘记了她不知道什麽时候,又恢复了青春。
只要她想,就能做到。
有什麽办法能做到呢?
赊账。
【天秤】拨弄着她那个可笑宿主的命线,朝着更加可笑的深渊坠落。
“【天秤】”
是律的声音,是律在呼唤它。
【天秤】的笑容随着呼唤崩解消亡,连带着和虞笑如出一辙的音容笑貌。
“真是可惜”
金色的斗篷之下,一个金色扭蛋被压的严严实实。
那是什麽?
【河】分解了作为屏障的斗篷,水流卷开扭蛋。
那是自我。
虞笑的自我。
早在记忆中失败的交换之前,有一次成功的交易。
代价是自我。
换来的——是和竹泠的相交。
可相交之後是什麽,是分离,竹泠在往前走。
失去了自我丶失去了一切的虞笑被留在原地,不哭不笑。
直到向【崩坏】祈求——杀了我。
笑容会传染,也会转移,律听见【天秤】的笑声,发自肺腑的开怀大笑丶痛彻心扉的涕笑不止。
真是有病。
後来的後来,【天秤】貌似厌倦了那人留下的痕迹。
“律,杀死我”它说。
可分明,律没说话。
就像【天秤】这个全世界最大的中间商,用一辈子去还它赊下的账。
一辈子,也没还清……
因为,那是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