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阙平还在担心,墨寒这麽做会不会是不甘心,想要报复段沧,後来才发现他多虑了。
自己的好友在死後游荡山川的这段时间,似乎对很多事情已经看开了,不在意了。
等见到白子砚,与他深聊之後,阙平与重榛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只有被爱过的人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麽样子的,他们看过白子砚与墨寒的相处後,便确信了,这次他们的寒子,终于没再看错人。
阙平找白子砚,背着墨寒谈了一次话,他像是不知悔改似的,说出了当初对段沧说的那句。
【寒子,你多费心了。】
白子砚表情中带上了严肃,他点头,【一定。】
就像是从岳父手中接过爱人掌心的新郎。
这一刻,阙平知道,这次没错了。
回家後,白子砚又打通了常乐的电话,说话都带着笑意。
常乐听见白子砚说,阙平差点把人搓散了这件事,气的从床上差点站起来,说什麽都要见见这个“猪队友”。
白子砚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嘟嘟”声,只得扶额。
他转而拨通了盛鹰的电话,询问找大师的情况。
目前看来,自家小弟可以看见墨寒,可以正常交流,阙平可以通过香和墨寒对话,只有自己,还停留在只能感受凉气位置的程度。
本来想着,能偶尔看到墨寒就很满足了,日常的默契也让他与墨寒会心一笑,但就怕人比人,在得知其他人与墨寒的交流途径後,白子砚默默加快了寻找大师的步伐。
他也要听恋人的声音!他也要能看见恋人!
只是大师实在难寻。
随着小黑的毛毛越掉越多,春节也一日日靠近。
春节这天,白子砚和墨寒回白家老宅过年。
白母拉着墨寒问织毛衣花纹的技巧,白子炎凑过来讨论模型的拼接,白子闻怀里抱着奶牛猫,一会摸摸墨寒怀里的小黑,一会摸摸奶牛猫,不用和墨寒聊天,只要靠在他身边就很开心。
白子砚一边为墨寒被家人所接纳,并相处的好而开心,一边有些惆怅。
你们没有自己的恋人吗?做什麽要拉着我的恋人,我还想一起跨年呢。
正惆怅间,白子砚看见白父也沉默地站在身边,面色严肃地喝了一口茶叶水。
白父与白子砚目光一对,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白父:把小墨带走,你们去看烟花,把我老婆还我。
白子砚:爸,都快十二点了,你不带着妈去看烟花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移开目光。
没办法,聊的这麽开心,自己实在不想做这个恶人。
工作狂白大哥,在春节夜里,虽然穿着红色毛衣,头上还被白子闻卡了个红色小帽子的卡子,但依旧认真关注着圈里的动态——顺带一提,公司的人际交往相关的拜年事项全权交给白子砚了,白大哥开的是小号。
白大哥看着看着,突然皱起眉头,冲白子砚招了招手。
白子砚见状,便走到大哥身边的椅子旁,拉开落座。
“怎麽了大哥?”白子砚笑着道,“春节了,别这麽严肃。”
“段家出事了。”
白大哥说话向来单刀直入,没给白子砚反应的时间,就把手机放在白子砚面前。
白子砚迅速浏览,唇紧抿。
资料泄密。
段家,唯一一个和白家抗衡的家族,背後还有段沧母家的全力支撑,这两个家族企业都由段沧继承。
这两个家族早在段沧未出生之前就开始布局,他们的联姻关系之密切,与解家和庆家的脆弱联姻截然不同,而段沧虽然不是个东西,经商天赋却不容置疑,企业在他的管理下蒸蒸日上。
怎麽会突然出事?
段家与白家地位相当,他们必须弄清,是什麽让段家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