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的前一天,懒人武馆终于恢复了片刻的安宁。
连日来的喧嚣让大部分看客耗尽了热情,武馆门前冷清了不少。
石敢当终于能躲开人群,一个人缩在厨房里,如获至宝地捧着那本油腻腻的《随心所欲诀》埋头研读。
他的手指划过一页,上面用简笔画画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灶膛,旁边龙飞凤舞地批注着一行字:
“猛火七分,锁其神髓。”
石敢当浑身一震,只觉醍醐灌顶!
“原来如此!师父的真意是这样!”
他激动地一拍大腿。
“猛火是表象,关键在于‘锁’!
这是让我将全身劲力凝于一点,在火焰最盛的瞬间,将其神髓精华锁在招式里,一击毙敌!
这定是那‘芙蓉盖面’的进阶心法!”
说干就干。
他立刻在后院点起一个火盆,深吸一口气,学着话本里高人的模样,对着火盆开始运起“内力”。
他双掌前推,想象着一股气流从丹田涌出,催火焰。
结果,“噗”的一声,一阵黑烟倒灌回来,糊了他满脸。
“咳咳咳!”
石敢当被呛得眼泪直流,一张憨厚的脸庞瞬间变成了京剧里的大花脸。
他不信邪,对着院里一块垫桌脚的生铁,运足了气力,大喝一声:
“锁!”一掌拍了上去。
“嗷——”
一声惨叫,石敢当抱着通红的手掌,疼得原地蹦跶。
浓烟和惨叫声终于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顾休睡眼惺忪地推开门,看到后院一片狼藉,徒弟跟个挖煤的一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想拆家是不是!”
顾休指着他,额角青筋直跳。
“精力这么旺盛,去!把那口大水缸给我挑满了!挑不满不准吃饭!”
被师父一通臭骂,石敢当非但没有沮丧,反而双眼放光。
挑水?
师父罚我挑水?
他“悟”了。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