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找茬的人,现在却像是突然被掐住了後脖颈一般,安静如鸡。
池天投去狐疑的目光,莫名觉得这人不对劲。
在场的除了没经验的池天,另外两个都看出端倪。
尤文瑞更是一眼看透,心里冷笑。
狐狸精,爽死了吧。
他大步迈过去,直接拎起狐狸往外一扔,另一只手抓着东西往人怀里一塞。
“别什麽东西都捡,脏不脏。”
黑发青年半个身子都被凭空出现的白虎笼罩,两只爪子左右搭在他的肩上,脸正好埋在腹部最柔软的地方。
司鸣玉只感觉手里骤然一空,然後被一片白色遮住视野。
莫名其妙又被尤文瑞骂了,还失去了狐狸。
司鸣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发生了什麽?刚刚不还是你们友好交流吗?我撸撸狐狸碍着你眼了?
张嘴就是吃一嘴毛,司鸣玉伸手拍了拍白虎坐在腿上的臀部,示意它变小。
白虎嗷了一声,听话地缩小到刚好能被抱满怀的型号。
摸了老虎屁股,不仅没事,老虎本虎还翻出肚皮,大方的邀请。
尤文瑞别开眼,一副‘与老子无关’的臭脸。
纪嘉言冷笑,只想给不要脸的尤文瑞一巴掌,那只狐狸精更是两巴掌。
“没事就滚,你要是敢跟这狐狸精一样爬床——”
他把矛头对向池天,杀意森森:“我会杀了你。”
“唉,真的吗?”
金源白一副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状若不经意地提起:“可是你白天刚答应了鸣玉不能杀,你要违抗鸣玉吗?”
三言两语就戳爆了纪嘉言的雷点。
纪嘉言沉下脸:“他答应的事,我没义务遵守!”
金源白说:“可是出了这个门,你就会要了我的命吧?”
笑里藏刀,针锋相对。
两人恨不得当场就杀了对方。
池天却只听到了话里金源白爬床的事实,他咬牙切齿地重复,
“爬床?!”
他本以为如果金源白真的留下来过夜,好歹是经过司鸣玉的同意。
事实却告诉他,是他高估了金源白的脸皮。
“我可是跟鸣玉说过了的。”金源白好整以暇地说,“倒是你,再来晚点伤口就要好了吧,这点破皮的伤也要麻烦人给你包扎嘛?”
本来高高挂起的尤文瑞听到这,一个眼刀过去。
“让卡奥斯的少主给你包扎,你配吗?”
金源白好心补充道:“唉,还是鸣玉为了替纪玉树答应下来的。”
尤文瑞冷笑:“你还真敢来。”
至于纪玉树,晚点再找他算账。
一通胡搅蛮缠下来,金源白顺利把所有人的仇恨都拉了一遍,一时之间关系可谓错综复杂。
看着池天一下子成为衆矢之的,他的狐狸尾巴悠悠晃着。
他没机会,池天就更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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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鸣玉看着面前混乱的场景,有种回家了的既视感。
正想着要怎麽避开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耳朵倏然捕捉到熟悉的脚步声。
“笃笃。”
敲门声传来,客厅里的人不约而同的往外看去。
顶着一衆目光,裘金扬了扬眉,缓缓收起敲击的手。
“这麽热闹啊。”
纪嘉言挑起嘲弄的嘴角,“尤文瑞,你这安全系统都漏成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