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也连忙拉着他劝道:“小枫,听你爸的话,先回家反省。梅子那边,以后再说。”
江枫看着父亲决绝的眼神,知道再反抗也没用,只能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跟着父母往外走去。
路过李梅身边时,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毒之色。
李梅没有躲闪,冷冷地回视着他,眼底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彻底的冰冷。
走出派出所,济南的夕阳正西边天际靠近。李父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李梅:“梅子,咱们还是乘火车回去吧。”
李梅没应声,只是脚步顿了顿,随后默默加快了度。
公交站台人潮拥挤,李父想帮她拎背包,手刚碰到肩带就被她躲开,她把背包往自己肩上又紧了紧,目光落在远处驶来的公交车上,始终没看他。
车上人多,李父费力地护着她挤到角落,想说句“扶好”,对上她冷淡的眼神,话又咽了回去。
一路转火车、换公交,近三个小时的路程里,李梅要么靠在车窗上看风景,要么闭目假寐,全程没跟李父说过一句话。
父亲几次想开口,都被李梅冷淡的眼神逼退。
等两人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泰山脚下的裁缝店时,天色早已擦黑,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整。
李梅推开积着薄尘的店门,一股布料混合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没像往常那样先开灯收拾,只是把背包往柜台上一放,径直爬上阁楼。
李父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道:“梅子,我给你煮碗面去……”
“不用。”阁楼上传来她清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李父僵在原地,手指无力地握着,鼻尖泛起酸意,从前每次晚归,女儿总会笑着催他给她煮面,还刻意交待要加一个荷包蛋。
阁楼里,李梅坐在床沿,指尖摩挲着枕下与谢维康的合影,窗外的路灯把光影投在墙上,晃得人眼晕。
楼下传来父亲收拾布料的窸窣声,那是她听了十几年的熟悉声响,此刻却觉得隔着一层厚厚的墙。
她没提离开,也没哭闹,只是清楚地知道,从济南的派出所出来,从踏上回泰山的车开始,她和父亲之间,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
江枫被江父完全禁足,而李梅也有了三个月的喘息时间,可李梅成天都担惊受怕,因为她不知道三个月后江枫会不会真如江父所言从此不再找她的麻烦。
在熟悉了c++、fc的应用以及解决了ysql更深层次的用法后,谢维康的《敬老院管理软件》也在更加顺利地推进中,他仍然白天跟着父亲到工地帮人装修房子,晚上在家安安静静地撸代码。
这天中午休息期间,谢维康正和陆阳聊得热络,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杨显梅的名字。
杨显梅的声音裹着藏不住的雀跃,笑着问道:“康康,吃饭没?”
谢维康嘴角带着笑意,语气轻松答道:“刚刚吃过。”
杨显梅语气里满是期待,带着点小试探问道:“今年月日是农历七月初七,你还记得是什么日子不?”
谢维康心里门儿清,这个日子既藏着七夕的浪漫,更是杨显梅的生日。
他故意憋着笑,装作茫然道:“啊?月日?什么日子呀?没印象呢。”
杨显梅急得声音都拔高了些,带着点小委屈道:“哈?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能忘?”
谢维康忍不住笑出声,语气带着得逞的狡黠答道:“逗你的!你的生日我哪能忘?说吧,是不是盼着我来给你庆生呀?”
杨显梅松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嗔怪却藏着欢喜道:“算你还有良心,不然我真跟你急!到时候可别忘了来哟。”
谢维康眼底带着打趣,笑着问道:“去哪儿呀?是去你家,还是去姐夫家热闹?”
杨显梅理直气壮道:“我过生日,那当然是去我家呀!”
谢维康爽快应下,语气里满是大方道:“行!到时候给你准备一份大礼,保准让你惊喜。”
杨显梅的声音突然放软,带着点不好意思的建议道:“大礼就不用啦,聪聪说,让你把陆阳也一起叫上。”
谢维康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抱怨道:“嘿,这个榆木脑袋!他自己不会叫吗?每次都让我当传声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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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显梅忍着笑,语气狡黠道:“他不如你呀。”
谢维康一脸纳闷,疑惑追问道:“哪不如我?我跟他也没差呀。”
杨显梅笑得轻快,打趣道:“没你脸皮厚呗,叫人都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