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裤腿也按同样流程缝好,动作行云流水,比起在济南帮谢维康改裤子时,熟练了不知多少倍,显然,这段时间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裁缝手艺上。
最后,她把牛仔裤整体熨平、叠好,装进纸袋,双手递给小伙。
接纸袋时,小伙的手又一次“无意”碰到了她的手,吓得李梅差点把纸袋扔了。
她强忍着不适,依旧保持着微笑。
小伙接过纸袋,转手递给身边的司机,又朝司机伸出手。
司机递来一张百元钞票,小伙接过递给李梅,笑着说道:“美丽的小姐姐,这是工钱,不用找了,剩下的当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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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行!”李梅急忙摆手道,“改条牛仔裤只要两块钱,您等会儿,我找钱给您。”说着就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开始数。
没等她数完,小伙转身就走,留下一句地道的山东话:“反正小费给你了,要不要随你,不要就扔垃圾桶里。”
司机撩开裁缝店的塑料门帘,小伙低头走出去。
司机拉开后排车门,等他坐好后关门,快步绕到驾驶位,开车扬长而去。
李父和李梅站在店里,一直目送车子消失才收回目光。
“这年轻人真奇怪,出手这么阔绰。”李父笑着摇摇头,没再多想,低头继续干活。
李梅把手里的零钱塞回围裙口袋,小声嘀咕道:“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一看就是纨绔子弟,拿着父母的钱在这里耀武扬威。”
“唉,这世道,有钱才是硬道理。”李父反驳道。
李梅坐回缝纫机前换线,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知道您喜欢有钱有势的,但我不喜欢,看着就恶心。”
李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埋头拿起直尺、画粉和剪刀,这些工具在他手里像长了眼睛,不一会儿就裁剪出一堆衣物零件。
另一边,轿车驶离后,司机对后排的小伙说道:“少爷,您看今天这个马子,正点不?”
“嗯,不错。”小伙夸赞道,“马天,这回你办得漂亮,回头给你记一大功。”
名叫马天的司机兴奋地喊道:“为少爷办事,是我的荣幸!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去去去,”小伙拍了拍驾驶座靠背,“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说话这么酸。”
马天不在意地笑了笑,提醒道:“只是这小妮子看着性格有点泼辣,您能拿下吗?”
小伙自信地笑了笑道:“我江枫在泰山脚下活了二十五年,好歹是泰山晶安化肥厂的大少爷,还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管她是‘大丝瓜’还是‘小辣椒’,最后都得哭着喊着往我床上爬。”
马天伸出右手比了个大拇指,一脚油门下去,轿车绝尘而去。
后排的江枫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得意。
……
镜头转回成都,谢维康和陆阳吃烧烤喝啤酒的第二天。
谢维康跟着父亲去施工现场时,陆阳已经到了,她正脱着外套,准备换工作服。
月初的成都不算冷,陆阳里面只穿了件紧身的春秋衣,纤细的腰肢和流畅的身形曲线,被勾勒得格外分明。
谢维康的目光不自觉地多停了两秒,一时有些走神。
陆阳察觉到他的目光,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胸口,悄悄挺了挺胸,脚步轻挪到他身边,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好看吗?”
这话像颗小石子,瞬间打乱了谢维康的阵脚。
他目光四处游离,说话都结结巴巴:“好……好看,哦不,我……我啥都没看见……”脸颊“唰”地红透,像被火烤过似的,连耳朵尖都热了。
陆阳只当他是在男女事上太青涩,加上自己本就放得开的性子,索性故意逗道:“喜欢的话,让你摸一下也成啊。”
这话一落,谢维康慌得更厉害了。他红着脸转身就躲,跟陆阳拉开至少五米远,背对着她手忙脚乱换工作服,连余光都不敢往她那边瞥。
陆阳在他身后笑得直不起腰,还不忘调侃道:“瞧你这怂样,本姑娘让你摸都不敢?不过啊,我倒越来越喜欢你这腼腆劲儿了。”
谢维康没接她的话,只顾着脱外套、换工装,手指扣扣子都带着点慌,动作格外快。
陆阳换好衣服走到他身边,又开口问道:“唉,昨天晚上你喝高了没?”
“还行,”谢维康一边扣着工作服的扣子,头也不回地答道,“我酒量就这样,再喝就该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