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云锦书笑了。
明知道月满楼是故意转移话题逗她,可就是忍不住,好像只要跟月满楼待在一起,笑容总会不自觉多起来。
回房之后,还会主动缠着月满楼,要看她十年前写的信。
“当时太过匆忙,胡扯了几句,殿下不看也没损失。”
“本宫要看。”
见月满楼不肯,云锦书抿了抿唇,轻轻喊了声,“阿月。”
月满楼浑身一颤,像是过电般,心跟着身子一起软了下来,把信交了出去。
不怪她有这种反应,月满楼这次回来,云锦书就没正面喊过她,不说连名带姓,喊一句“准驸马”都是带着调侃的意味。
如今愿意喊她昵称,相当于一种信号,真的打算跟她重新开始。
信纸泛黄,但保存完好也没有打开的痕迹。
云锦书小心翼翼打开,只一眼,就红了眼眶,很快又破涕为笑,咬着唇,表情哭笑不得。
只见信上写着。
锦书吾爱:
抱歉,我还是做不到让你这么离开。
但是殿下信我,只要我活着,就会想尽办法回来,殿下也要好好活着,按时吃饭睡觉,健健康康的等我。
······
我们那个世界的人平均寿命也就七八十岁,要是回不来,一命换一命,是我赚了。
殿下四十年内不要另找,就算咱俩扯平。
四十年不行,那就三十年,最少等我十年。
反正以我的聪明才智,十年不出师,大概是没了。
最后的落款,是世界第一爱你的月满楼。
字迹稍显潦草,看得出是在匆忙之中写的,视线落在纸张角落半个沾血的指纹上,云锦书低着头,半天没动也没说话。
还是月满楼看不下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我就说吧,以我的聪明才智,十年肯定出师,这不就回来了。”
“可本宫把一切忘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眼泪大颗砸在纸上,晕染出一圈墨渍,云锦书匆忙去擦,月满楼却将人拦住,掰过她的脸,侧头亲吻她的眼睛。
“咸的。”月满楼舔了舔唇,这才掏出帕子,不紧不慢的帮她擦脸。
“午饭都没吃几口,再把盐分全哭没了。”
“你以前也是这么哄人的?”东拉西扯,胡说八道。
“对啊,这不就哄好了。”
云锦书不想承认自己太好哄,也舍不得骂月满楼无赖,目光闪躲间,瞥见了手帕上绣的小字。
“这手帕,莫不是本宫绣的?”她很少做刺绣之类事情,帕子虽旧了,但细细分辨,确实像是她当年费了很大精神,好不容易绣出,唯一拿得出手的一条。
“嗯,殿下给我擦嘴,我说拿回去亲手洗干净,后来没还,算是我从殿下那儿顺的。”
“贴身的东西都顺,还真是个登徒子。”
月满楼被说了丝毫不恼,笑嘻嘻的回嘴,“殿下惯的,可惜弄坏了一点,殿下要不再给我做一条。”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