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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焚书之辩（第3页）

“凭此…话本演义，便自以为知晓了当年乾坤？便可…审判朕之得失？”

他又一次下意识用了“朕”字，但此刻无人再计较这个，所有人都被他话语中那恐怖的、跨越千年的自信和压迫感所震慑！

“性命？”他微微偏头，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可笑的问题，“一将功成，尚且枯骨万千。况乎…开天辟地，重塑山河？”

他的目光骤然锐利扫过全场：“朕所欲者，非千秋骂名，乃万世基业。所需者，非妇人之仁，乃…铁血之心。挡此路者，莫说几个儒生，便是…”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更恐怖的重量：“…便是至亲骨肉，朕…亦能舍。”

最后四字，轻飘飘的，却重逾千钧，砸得整个观澜堂死寂无声！那是一种越了善恶的、属于真正帝王的极致冷酷与决绝！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

那个年轻人脸色惨白如纸，说不出一个字。他手中的小说，“啪”一声掉在地上。

【我艹艹艹！至亲骨肉亦能舍？！】

【这已经不是冷酷了…这是恐怖！】

【但为什么…我觉得他说的好特么真实…】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心态吗？吓尿了！】

【大佬一句话镇压全场！这气场绝了！】

季老先生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看向赵政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敬畏，甚至有一丝恐惧。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所拥有的，绝非仅仅是学识和口才，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统治级的绝对魄力。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季老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问出了那个最终极的问题：“驱动这一切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执念？

“执念？”赵政重复这个词，猛地抬起头，望向虚空，仿佛要穿透屋顶！所有的疲惫病容在这一刻被一种极度炽烈、跨越千年的火焰取代！

“是！就是执念！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他胸膛剧烈起伏，情绪濒临喷薄的顶点！目光无意识扫过台下某个角落——

轰！

一股微弱却炸穿灵魂的熟悉感，毫无征兆地、精准地命中了他！

比任何一次都清晰！都强烈！

阿房？！

就在下面！就在这人海里！

所有理智、伪装、帝王仪态，瞬间粉碎！他浑身猛震，瞳孔缩成针尖，死死钉向那个方向！那目光混杂着狂喜、震惊、千年等待的绝望与希望，还有不顾一切的疯狂！

“阿…！”名字卡在喉咙。天旋地转袭来！眼前一切开始扭曲崩坏！

“呃…”他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摇晃，伸手想指方向又想扶住什么…

下一秒，支撑他的所有力量轰然崩塌！

在数百双惊骇的目光和疯狂闪烁的镜头下，刚怼翻全网的赵长安，像座被抽走基座的山，轰然向前栽倒！玄衣墨莲般铺散开。

【卧槽！！！！】

【直播事故？！】

【真晕了？！】

【他刚才看哪儿呢？！喊的什么？！】

弹幕彻底爆炸！现场乱成一锅粥！

“切断信号！叫救护车！快——！”后台传来吕不韦声嘶力竭的咆哮，夹杂着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喊叫。

一场万众瞩目的直播，以谁都没想到的惊天变故，戛然而止。

他最后看的是谁？他喊的那个名字是什么？他为何突然昏厥？所有谜团，都指向了台下那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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