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惊堂木响)
却道今日这出好戏,主角非是沙场猛将,亦非江湖豪侠,乃是一位学富五车、却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守仁王教授!这教授今日可谓是一脚踩进了“龙门阵”,菜市场人声鼎沸,堪比花果山群猴嬉闹,他却如孤舟入海,心头那面鼓,敲得是“咚咚”作响,就差喊上一嗓子:“风紧,扯呼!”
“老师傅,黄瓜蔫了,便宜,来点?”
摊主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算是把王教授那飘到《论语》里的魂儿给喊回来半缕。
他低头瞧着手里那根仿佛看透世事、彻底躺平的蔫黄瓜,刚想运用毕生所学,就“价格围绕价值波动”与摊主展开一番学术探讨——
“让开!”
声如洪钟,炸雷一般!
“咔嚓!!!”
紧接着,一声极脆、极暴烈的断裂声,几乎是在他耳膜上开了场个人重金属演唱会!
王教授内心os:我滴个亲娘嘞!这是剁骨头还是劈华山呐?![手里那根象征他此刻命运的蔫黄瓜,“啪嗒”一声,生无可恋地掉进脚边污水洼,完成了它短暂而富有戏剧性的一生。[弹幕飘过:黄瓜:终究是我一人承受了所有……]
扭头一看,哎哟我去!好家伙!旁边肉案后,那位赤膊上身、肌肉虬结仿佛刚从水泊梁山下来的肉贩好汉,正双臂抡圆了厚背砍刀,带着“呼呼”风声,朝着案板上一根倔强的棒子骨狠狠斩下!
“嘭!!!”
真真是:刀光闪处案板惊,骨屑纷飞似流星!一点温热黏腻“精准制导”,沾上王教授手背。
刹那间,他耳边自动循环播放夫人的“紧箍咒”:“守仁啊,记住,在菜市场,安全第一,莫与肉贩子计较,尤其……当他手里有刀的时候!”[内心os:夫人英明!怂保平安!]
“对、对不起……”王教授几乎是本能地道歉,慌忙后退,结果……精准踩雷,“噗通”一声,撞翻了身后鱼摊那饱经风霜的大水盆。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眼睛长哪儿去了这是?”
卖鱼大婶瞬间开启“环绕立体声抱怨模式”,嗓门尖锐堪比帕瓦罗蒂,“瞧瞧!溅我这一身水!我这可是新买的裤子!”
王教授手忙脚乱地去掏他那洗得白、印着“xx大学”ogo的帆布包:“我赔,我赔,实在对不起……”
“赔什么赔呀!”
旁边卖卤煮的大爷看不过眼了,一边用大勺搅和着咕嘟冒泡、香气(或许)扑鼻的卤汁,一边仗义执言。
“这老哥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文化人,又不是故意的!大妹子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和气生财嘛!”[场外音:卤煮大爷,人间清醒,当代鲁仲连!]
但!各位老铁,重点来了!【高能预警!前方有老六!】
就在这一片小小的混乱之中,王教授后颈窝突然一凉!那感觉,就像三伏天突然被人用冰锥子轻轻点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嗖”地一下顺着脊椎骨往上爬!他猛地回头,视线如同雷达般飞扫描:肉贩还在挥汗如雨地剁肉,表情专注而凶狠;鱼贩还在不依不饶地骂骂咧咧,情绪饱满;卤煮大爷依旧淡定地守着他的锅。
不对!绝对有古怪!王教授的心跳瞬间从“咚咚”升级为“哐哐”,像装了马达。
他强迫自己冷静,更加仔细地审视周围:那个杀鱼的男人,手起刀落,鱼头滚落,眼神却麻木得像在切萝卜;卖豆芽的老太,昏昏欲睡,对周遭的喧嚣充耳不闻。
但那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这不是普通的错觉!这是……杀意!虽然还很淡,但确确实实是冲着他来的!
他摸出那个古董级别的按键手机,迅按下了快捷键。
“喂?老婆子,”
他压低声音,“听着,如果……如果有一个自称‘赵先生’的人上门,就说……就说我在菜市场东巷口等你送钱来。”
[弹幕爆炸:教授,你这暗号……跟直接广播‘快来东巷找我’有啥区别??加密了个寂寞!]
说时迟,那时快!王教授不再犹豫,紧紧攥着帆布包的带子,仿佛那是救命稻草,一个箭步扎进了那条他平时绝不敢独行的、回家近道——无名窄巷!
一步踏入,仿佛跨过了阴阳界!外面的喧嚣鼎沸像被一只无形大手猛地掐断,陡然陷入一种令人心慌的死寂!
他的脚步声在这逼仄的“一线天”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