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清理干净,也尽力把车弄干净。有些已经渗进了缝隙,需要更细致的清理才能完全弄干净。
此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精液和女性情欲的味道,我猜这味道会持续好一阵子。
“谢谢你……嗯……你知道的,”我说,刚刚在别人面前自慰完的尴尬感涌了上来。
“小意思,”她笑着说,手扶着方向盘。“宿舍见?”
“嗯,”我收拾好自己。我迅速把已经疲软的宝贝塞回原位,然后下了车。
“还有,乐希,”就在我准备关门时她说,“谢谢这场表演。”
开车回宿舍的路上,我感觉相当不错。我之前还在想,在柯瑶的车里发生了那些事,以及我们之前的谈话之后,我还能不能回来,但现在看来,我应该是安全的。至少,是尽可能地安全了。
在宿舍楼下的停车场,我给安然打了电话。我想在我的车里,独自一人,会是进行一场坦诚对话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任何人偷听。
“您拨打的是安然的电话。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留言!”
是她的语音信箱。她可能还在飞机上。我才送走她几个小时,但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发生了太多事。
“姐。柯瑶发现你是谁了,也知道了我是谁,”我对她的答录机说。“她对此挺酷的,说会保守秘密。我感觉她为你做的比为我做的还多。那姑娘对你有很深的执念!不管怎样,你需要把你社交主页上所有关于我的照片或信息都删掉。基本上,把我从你的电子世界里抹掉。我也准备把我的整个主页都删了。我会为乐希建一个新的,和苏瑾的生活没有任何关联。到家后记得给我打电话。爱你!”我匆匆说完,赶在提示音前结束。
我回到我的房间,一路上都低着头。很多新生都已经到了,这里真的开始热闹起来了。
我的腿还有点软,脑子里一堆念头像弹球一样乱撞,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到我的房间,好好放松一下。
苏琪在那儿,她正趴在床上看杂志,音响里放着经典摇滚。我本来真的想一个人待着,但当她抬起头对我微笑时,我改变了主意。
“你好啊,苏琪,”我回以微笑。“昨晚把你一个人丢下,不好意思了。”
“哦,没事的。我和其他女孩相处得很好,”她说着,似乎想打消我的顾虑。“说实话,我喝得有点多,直到要走的时候才发现。”
从她的谈吐就能听出来,她家境不凡。
倒不是说她傲慢,或是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子,她只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温润得体的气质。
那份强大的自信也让人感到很安心。大多数时候,这种气质都让她身边的人感到放松。但偶尔,她也会担心别人因为她的家世而不喜欢她。
“你姐姐还在吗?”她随口问道。
“不了,她今天早上就赶飞机走了,”我一边在床边坐下一边脱鞋,“她实在没法再请假了,而且明天就要开学了,我们也没什么时间能聚在一起了。”
“这样,”苏琪说着,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翻过身来。“你昨晚过得怎么样?”
“我们后来回了之前住的旅馆,早早就睡了,”我红着脸说。她肯定知道我是在轻描淡写,但很贴心地没有追问。
“那么,你选好专业了吗?”我问道,想打破沉默。
“还没定,”她承认。“我想选艺术史或者创意写作,但我爸非要我辅修商科。他觉得学这些没什么用,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他让我自己选专业。你呢?”
“我是社会科学系的。我打算主修心理学,辅修社会学。我妈倒是不太在乎我学什么,只要我上了大学就行,”我回答道。
“那肯定很棒,”苏琪若有所思地说。“这可是我第一次尝到真正自由的滋味。以前在寄宿学校和家里,都有一大堆严格的规矩和时间表。现在,我住在宿舍里,基本上是靠自己了。是的,我终于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了,”她开心地说。
我感觉,即使有了这份新的自由,她也不会疯玩或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似乎只是单纯地为有机会随心所欲而兴奋。
“听起来,你这样长大也挺不容易的,”我评论道。
“不,其实还好,”她为自己辩解道。“我父亲崇尚勤奋和教育。他不想我仅仅因为我父亲和我爷爷的身份,以及他们白手起家的成就,就变成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或者一个惹是生非的败家子。”
“哦,”我说。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故意含糊其辞,于是温和地问道:“他们是……?他们是做什么的?”我补充了一句。
“我爸爸是骆承业。我爷爷叫骆振雄,”她轻声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顶着我们家的姓,想藏也藏不住,但我确实尽量不主动提,”她说完。
骆家?她姓骆?我在学校的历史课上读到过骆家的发家史。
故事始于上世纪二十年代,那时候时局动荡,她爷爷骆振雄靠倒卖稀缺的洋酒起了家。
在一场
巨大的金融风暴之后,他大胆地将全部身家押注并大量投资了“华通汽车”。
而他的儿子,也就是她父亲骆承业,则在这笔财富的基础上继续开拓,投资了好几家航空公司。如果我没记错,如今骆家的资产已达数百亿。
她就是骆家的人……不,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骆家大小姐。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读过的每一篇关于骆家的报道或故事,都刻意忽略了她的名字或性别,只提到有一位继承人。
“哇哦,”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就是我不主动宣扬的原因,”她解释说。“我不想因此被人另眼相看。当然,钱是好东西,但我更希望别人认识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家庭背景。昨天就很好,做我自己,不用担心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不想让这一切改变。”
“你要是觉得没人盯着你看,那你真是眼拙了,”我起身坐到她床边。“不管他们知不知道你是谁,你都这么美,谁都会多看几眼的。”
“我能理解你想做自己,不想被别人评判或区别对待,”我把胳膊搭在她肩上。“做你自己就好,大家会慢慢了解你的,”我告诉她。“而且要是有人敢找你麻烦,你就大声吹个口哨,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她把我拉进一个紧紧的拥抱,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我们真的是朋友了,对吧?”
“当然是了。”
那一夜睡得很安稳。和我们宿舍单元的女孩们一起吃了披萨,玩了些破冰游戏后,我就回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