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的,对吧?”林珠看他那一副淡定的样子,料想他是开玩笑。没想到施竞宇又更淡地来了一句,“骗你干什麽?”
林珠够上去抢走施竞宇手上的遥控,两手抓住他的肩头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你听谁说的?这也太离谱了!”
“离谱什麽,Matthew头都快裂了,一直不敢来内地。”
林珠震惊地松开手瘫倒,“老天奶啊!”
施竞宇以为她被劲爆新闻吓傻,准备去摸摸她,没想到她的表情从震惊中露出一抹邪笑,然後眼神逐渐癫狂,忽然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登啊老登,有你遭报应的时候!现世报!”
施竞宇被这笑声震得愣住,“不是吧林教授,你也有腹黑的一面喔。”
“亏妻者,万劫不复!哈哈哈——”林珠越笑越开心,前仰後合。
“别笑了,Matthew都不知道在哪哭呢。”
林珠来了劲凑上前,“怎麽,他恐婚?不婚主义?恐孩儿?丁克一族?”
“Matthew从来就没想过要跟季蓓蓓怎麽样,他以为季蓓蓓只是找他约炮,每次到香港就开房等着他。就他那种人哪会想要定下来啊?看来是着了道了。”
“嗯——”林珠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他那种,怎麽会想要定下来——”
施竞宇没察觉到危险。
林珠话锋一转,“那也是他自找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能怪谁?我就不信季蓓蓓还能把他绑着,霸王硬上弓。”
“那……难说。”
“你又知道了!”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毕竟最近上女教授的课上太多。”
林珠擡起手要打他,装模作样挥了挥拳头。
“那停课!”她噘着嘴故作气恼,要蹿下去。施竞宇拽着不让,又把她塞到怀里,“老师,周末能不能多补课?”
两个人扭打起来,一来二去褪了衣服,努力上起课。
男大学生细细做功课,女教授耐心指导,汗水交织,教室里火花四处飞溅,施竞宇对知识渴望到汗流浃背。
正做到复杂公式,大于号小于号等号乘号变换不停,九九乘法表用来用去还没找准解法。下课铃突然狂响。施竞宇不管,沉浸学习。但打铃的催命,一轮接着一轮。
林珠推开他,喘着说:“去接。”
施竞宇学得正忘情,不放手。
“搞不好是急事……啊……”
施竞宇答案就要做出来,被“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叮,叮叮,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吵得一下没思路。
“Damn。”他停了,放下笔,撑起身,吻了一口林珠。走过去把手机拿过来,接了电话,搁在茶几上,打开扬声器,回到座位想继续做作业。
“哥,在忙什麽啊?”阿肯问。
“健身。”
施竞宇喘息未定,又把头埋到林珠身上找解题思路。
“出事儿了!”
“什麽事?”施竞宇不擡头,呼吸随峰波动。
“玻璃瓶厂那边被划为高风险区,被紧急封控了!”
“封控?”施竞宇猛地从山巅起身。
“具体范围?预计多久?”他把手机拿近。
“整个工业园都封了,联系了那边负责人说,封控时间至少要两周起步……”
“两周?”
施竞宇打开日历。
“备用方案呢?我之前让你们谈的第二供应商呢?”
“第二供应商……第二供应商刚刚打电话来,说……说他们的生産线被‘酒当家’的人今天一早用现金加价30%全包圆了!签了独家排他协议!”
日程备忘录上红色的标记提醒着马上就要迎来的大促和新品首发。施竞宇眉头紧锁,周身的气压突然低起来。
“通知所有核心管理层丶供应链丶PR丶销售负责人,30分钟後线上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