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口袋里的戒指,方川沉默片刻,然後轻快地笑了,“你不会真的发的,天成和云氏还有合作,你怎麽会得罪云家。”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你儿子是和黄孚达搞在一起罢了。”
方川把大拇指伸到戒指里,看向方母:“妈,我这次真的会藏得好好的,你就别管我和黄孚达的事了。”
“你不能像你爸一样。”
“拿那种视频威胁人,是想让他变下一个白芝麽。”
摸戒指的手顿住,方川手抖了一下,笑着说:“我是真喜欢他,一心一意地喜欢他。他什麽没承受过,这点小事而已,云岛没了我将来可以给他一个更好的。”
只是时间可能会久一点,两年,三年,一辈子那麽长,他和他的黄老板还有几十年可以慢慢过。所以老板现在生气也没关系,老板一向心软,一年哄不好,十年也总哄好了。
可这次,整整两天了,发的消息都没回复。
方川站在黄孚达家门口,按门铃。
他把门锁密码都换了。
方川知道黄孚达在家,他问过李助理了,黄孚达没去公司。
但门内没有动静。
方川继续按,按了许久,就在他要转头去杨正平家找黄孚达时,门打开了。
他的黄老板打开门,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又走回卧室,被子一盖,闭眼睡觉。
方川低头,抿了抿嘴,把鞋子换掉走到黄孚达床边蹲下,他犹豫了片刻,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
“老板,你上次走得急,不小心把戒指掉了,我给你带来了。”
空气一片死寂。
方川笑笑,然後小心地抓起黄孚达的手,要帮他戴戒指。可手却又被黄孚达抽回去。
“………是,这个款式是老了。”他眼神游离,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挂着笑很欢快地说:“我买了新的样式,你看看喜不喜欢。”
……
……
“……戴戒指确实做事不方便,我先替你收起来。”
方川咽了下口水,不知所措地四处环顾,视线转到黄孚达左腿上,便欣喜地站到旁边,开始给他黄老板左侧大腿按摩了起来。
“这周就能拆石膏了,也不知道小腿肌肉有没有萎缩,我不在的那一个多月一直在担心,怕你忘了给上面的肌肉按摩,还得是我亲自守在你身边才能安心。”
他手上力道适中,按摩完正面,又要擡起腿按摩後面,辛勤得很。
“方川,没必要做多馀的事,你今天来是想干什麽?要上床吗,那就快点。”
“我没想上床…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你,你还在生气吗?”
方川看向黄孚达,然後手轻轻抚上黄孚达的脸。老板没刮胡须,长出来了些细小的胡茬,他手在上面摩挲,然後趴在黄孚达身上,把脸贴了过去。
有点扎人。
“不要生气了,我们都两天没见了,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黄孚达侧过脸,避开他,戏谑道:“你想听我和你说什麽。要我和你讲讲我以前是怎麽和别人上床的麽。”
方川脸瞬间白了,他伸手掰过黄孚达的下巴,堵住那张嘴,不停纠缠黄孚达躲闪的舌头,直到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捂住嘴坐起来,忍着疼把血咽下去,然後笑着说:“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
“你想睡我就陪你睡一会儿,等我把衣服脱了。”
方川站在床边开始解扣子,衣服一件件地落下,露出他一身的青紫,脚腕尤其吓人,血痂周围的肉明显比别处要白一点,是新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