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无理的要求。
祝垣看着他,没有说话,等着纪河解释一个理由。
“我保证,等这次行程结束,回去我就不会联系你了。”纪河说,“但这条路能不能让我跟你一起走完。”
祝垣没忍住,笑了出来:“什麽一起走完,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他其实本来也没太把纪河的话当真,这些年来,也不是只有纪河一个人,这样言之凿凿预测过他的命运。其他人说的都是什麽破解之法,请来哪座大神,不像纪河,像是真心实意觉得他会死。所有迷信的技能全注入到这个点上去了。
祝垣之所以没有反驳,不是信与不信,只是他的确不想再逃离命运了。
看他不说话,纪河又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了。”
“也没什麽……”祝垣转过头,把视线移开,“这种事情不是你自己能控制的,有时候就是纯生理反应。”
“那就再给我一次机会,”纪河趁机得寸进尺,“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就是没想好怎麽开口。”
这还需要开口说吗?祝垣心想,都这麽明显了,自己又不是傻子,怎麽会看不出来。
这要是让纪河开口表白,他们之间会变得无比尴尬,他也实在不知道怎麽拒绝,才能不伤纪河的面子。
算了,到时候就说助听器失灵了吧。
“明天再说行吗?”祝垣也退了一步,“现在还不知道小马明天能开到哪儿,能不能找到真正的酒店。”
“现在太晚了,我困了。”打了个哈欠,也不等纪河反应,祝垣背过身去,闭上眼睛,开始努力入眠。
半夜的这次苏醒,让祝垣和纪河都睡得很沉,一直到小马预告的出发时间都还没醒,等小马都推门进来了,才睁开眼睛。
小马有些无奈,又不能对金主发火,对纪河说:“你们收拾一下快走吧,今天据说前面又有点堵车。”
祝垣睡得将醒未醒,眯着眼睛,隐约看到小马後面还跟着个徐鸣岐,但坐起来的时候,门已经被带上了。
还是跟纪河坐到後排,祝垣想起一件事:“对了小马,你还是给他们家多转点住宿费吧,我昨晚还找人家借了酥油。”
“他们不收钱,”小马说,“刚还让我揣了几个土豆路上吃呢。这样吧,等挖虫草的季节到了,我替你找他们多采购点虫草寄过去,他们都是进山里挖的,纯野生无污染虫草。”
“你大半夜用酥油干什麽?”徐鸣岐在前面,用後视镜看向祝垣,表情有些怪异,“难怪我觉得一上车就有股味儿。”
“就这味,不爱闻可以下车。”祝垣没想到这人还好意思嫌弃上了,又警告道,“你别喷你那破香水啊,混一起更难闻。”
徐鸣岐马上明白祝垣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想了想,只能转战另一个当事人,虽然也有不被搭理的风险,但起码不会被威胁滚下车。
“我刚和小马进你们屋了,”徐鸣岐给纪河发了条消息,“地上和床头都有纸巾。”
纪河:“?”
“而且你们还大晚上去找屋主去借酥油,油能拿来干什麽,只能润滑了吧。”徐鸣岐继续分析,“天哪,这进展也太快了!”
“……”
趁着纪河沉默,徐鸣岐居然还敢发来一个捧脸尖叫的表情包。
“我真不敢想象我弟回去怎麽宣传我们三个人。”徐鸣岐痛心疾首,“现在你也为同性恋的乱搞形象添了一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