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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梧桐之枝指什么生肖 > 第四十六章(第2页)

第四十六章(第2页)

薛良的心脏是座混合着污浊的颓山,孟怜笙便是那山顶上唯一一捧莹白如玉的雪,当以料峭相护,死节岂顾?所以任何觊觎的目光都该被钉死于投来之前。

薛良额前渗出了汗,可力量仍在加大,程枭亦是如此,他手上青筋暴起,不信自己在拼力气上能输给一个受了伤的人。

他挑衅却不停,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说:“是吗?我好害怕,我也不想怎麽着他,要是打不过你了,我立马躲到他身後去,孟老板多仗义的孩子啊,在他眼里你今天就是为了他跟我胡搅蛮缠,他本就承了我的情,你说我一会再跟他示个弱他会不会拦着你,护着我?”

程枭说这话时尾音带着邪气,薛良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贱种!”

程枭被喷了一脸口水反而更兴奋了,“其实你这位小朋友也很不乖,不然怎麽能把人扒光了扔大道上呢?”

薛良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臂上,他不想受程枭的干扰了,可听了这句还是接道:“关你屁事!”

程枭又笑了,他突然向後一退,找准角度让薛良的刀划过自己脖颈,血一下从皮肉中迸溅而出,然後他扬声道:“良帅何能下这般狠手,难道我喜欢孟老板就该死了!?”

“你的确很该死!”他被苍蝇似的程枭扰得心烦,左臂上的痛愈来愈烈,正当薛良力气快耗尽时,忽听孟怜笙道:“薛良,我手疼!”声音不算大,可刚好让那两个打斗在一处的人听到。

程枭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孟怜笙。薛良听此一句,不知哪里冒出的力气,使迂回不前的战况突然出现转折,他猛一发力,击退了回头的程枭,随後毫不恋战地朝孟怜笙走去。

还没走近孟怜笙就看见他手上的血迹了,薛良不禁皱起眉,他以为孟怜笙是为了让他停手骗他的。

若薛良此番没受伤,孟怜笙是不会置喙两人打斗的,可他偏偏看到薛良风衣左肩上渗出的血,一时着急没看到蹦到桌子上的玻璃渣子一手按了上去,于是心想这伤不能白受,也许这样跟薛良说他会停手。

程枭本就扮演着弱势的一方就没再追上,此刻只接过手下递来的丝巾擦了擦不太严重的伤口。

薛良走近孟怜笙,看着他流血的手目光渐渐冷了下去,那姓程的对他真这麽重要吗?值得他划破手去护,唱旦的人,手为了一个人说伤就伤?

薛良将刀扔给万铭生,孟怜笙没等他开口就递上了一方帕子,“我没事,这是你的吧?”

薛良不知道自己的血已经渗出来了,只感觉左肩上的伤丝丝的疼。一见这是前几年两人刚认识时孟怜笙随手给他的帕子,一时心情复杂,“哦”了声接过,又怕弄脏似的揣回口袋。

孟怜笙早就忘了这帕子是自己给的了,而且这跟他三年前给的那个也不一样,这个上面绣了株兰花,他给的那个是个白帕子。

因此孟怜笙略一细想对便这帕子有所纠结,只是一个帕子而已,薛良为什麽那麽珍惜?除非是什麽意义非凡的人送的,不然他怎麽会把一个女儿家的东西贴身带着。

想到这,孟怜笙没来由的胸闷,只是不待他往下想,薛良就拉住他胳膊往外走。

薛良踹开门的声音极大,对孟怜笙说话的声音却很低:“你,跟我回家。”

孟怜笙默不作声地任由他拉着,有那麽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这世间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薛良盗墓般将程枭的舞厅祸乱一遭,现在带着他的珍宝大摇大摆地出去,程枭看着两人撇下这满室狼藉,再次露出一弯森寒的笑。

车上气氛一直很凝重,孟怜笙几次张口想问薛良的伤,但又觉得他此刻臭着张脸不会理他,就闭了嘴。他又捋了捋这件事,仍不知说什麽算对,干脆一路无言。

直到下车,薛良把他拉进了两人曾住的承乾府那个院子,打开药箱想帮他处理伤口包扎,“我自己来吧,你先看看你的伤。”孟怜笙开口道。

薛良却一挡他手固执地弯腰给他包扎,“你和程枭,是什麽关系?”虽然在问,但手上动作未停。

孟怜笙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寒意,便答:“我可以保证,今天之前,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薛良手一顿,讽刺地看了眼孟怜笙,笑了笑:“你当我是怀疑你是他派来的奸细?”

他沉声继续问:“他对你,有那麽重要吗?”

孟怜笙一愣,他本想否认,可想到了那方帕子,想到了薛良前些日子那麽信誓旦旦的喜欢,便觉得这一问好笑得很。

薛良啊薛良,你明明心里藏着别人,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我如何能将这馀生的期待都赌在你的一时兴起上?

他从前跟什麽人搞在一起都跟他没关系,他也不可能以朋友的身份去干涉什麽。可薛良既然对他说了喜欢,却还这般心猿意马,那麽就有了玩弄狎昵之嫌。

短暂的好感和有目的的喜欢并不能成为他决定与一人共度馀生的理由。从前两人就算没有亲密关系,孟怜笙也把他化为“要紧人”一类,想到薛良居然把他当做未哄到手的情人,孟怜笙莫名难过,心沉了沉,道:“这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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